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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倪淨 -【致命情話之二】禁忌初吻 [打印本頁]

作者: ruby_0407    時間: 2011-6-29 04:51 PM     標題: 倪淨 -【致命情話之二】禁忌初吻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1-7-8 11:50 AM 編輯

【小說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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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冷柔,社交界出了名的花蝴蝶, 
追求名冊攤開,來頭全是響叮噹人物,
她甩男人比換衣服還快,卻沒有人知道,
拜金的她,藏了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美女的盛名,連感情潔癖的大總裁都來湊熱鬧,
沈哲休揚言她是他的女人, 
直接將人給擄回去金屋藏嬌,  
原來,他就是冷柔心中的秘密,
那段不為人知的禁忌,早在十八歲就開始了……

【出版日期】 2007/06/13
【出版社名稱】 藍襪子(喵喵屋)
【書系及編號】野蘋果BA011
作者: ruby_0407    時間: 2011-6-29 04:57 PM

前言  

  沈家大宅,已是半夜的書房裡,偶爾傳來幾句對話。
  
  「關於你父親的外遇,你打算怎麼做?」問話的人是元南城,他才剛陪沈哲休打完壁球,沐浴後拿著啤酒坐在沙發上喝著。
  
  「如果我沒記錯,對方有兩個女兒。」上次徵信社的人是這麼說的,大女兒十七歲,二女兒十五歲。
  
  「所以呢?」元南城將喝完的啤酒罐丟進垃圾筒裡,接著再打開第二罐啤酒。
  
  「我打算要她女兒付出代價。」
  
  一口啤酒還來不及吞下喉,即被好友的話給嗆著,元南城咳得滿臉發紅,「你說真的還是假的?」
  
  那兩個女孩根本是無辜的,她們的母親要介入別人婚姻,她們哪裡能阻止,況且沈父外遇的對象還是自己的舊情人,只能說沈父的多情,教沈哲休的母親很是痛苦。
  
  「這有什麼差別嗎?」他對那女人沒好感,對她的女兒也一樣。
  
  「你不後悔?」
  
  沈哲休拿起桌上的照片,看著裡頭兩個女孩笑得甜美,他心裡的痛恨就更多,而臉上的表情,更顯冷酷。
  
  元南城看著好友,明白好友這回是來真的,只是他不曉得,兩姐妹到底哪一個會成了無辜的代罪羔羊,為她們母親的過錯付出代價。
  
  他好像記得,其中一個女孩,好像跟沈哲休同校……
作者: ruby_0407    時間: 2011-6-29 04:57 PM

本帖最後由 ruby_0407 於 2011-6-29 05:31 PM 編輯

第一章  

  聖元中學
  
  四點下課,私立學園裡的學生緩緩走出校門口。
  
  因為是私立學校,對學生的管理多半採取放縱態度,畢竟得罪任何一位學生,對學校的捐款都會有所損失,正因為如此,能入學聖元中學的學生,個個非富即貴,父母也大都是台灣的名望人士,為了從小培養子女的人際關係,日後在商場上取得更有利的人脈,大把大把的鈔票就這麼送進學校,全都是為了孩子日後的發展在舖路。
  
  其中,以沈氏集團每年的巨額捐款最為可觀,理所當然,獨生子沈哲休在校裡,更是尊貴得連師長對他偶發的脫軌行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帶過。
  
  他們都知道,家大業大,權傾一時的沈家絕對得罪不起,一旦得罪了沈家,多少依靠沈家賺錢的企業,肯定跳出來為沈家抱不平。
  
  為此,天之驕子的沈哲休,銜著金湯匙出生,一路走來,儘管是多了有錢人家的少爺霸氣,但他在學業上的優異表現,卻也讓師長們豎起大拇指讚賞。
  
  今年高三的他,已經申請國外大學,因此再二個月,他即要飛往英國,開始留學生的生活。
  
  豪門之後的沈哲休,一向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十八歲的歲月裡,沒有他開口要不到的東西。
  
  而對於報復,在出國前,他打算做得徹底。
  
  所以他找上同校的冷柔,今天他特地要人約她到學生會議室見面。
  
  會議室的門被敲了幾下,坐在裡頭的他知道,是她來了。
  
  「進來。」霸道低沉的聲音教冷柔僵了下身子。
  
  她認得這聲音,更清楚這聲音的主人是誰?而她不以為自己會想跟他有牽扯,更猜不明白,他為什麼臨時找她?
  
  進到會議室後,她見到沈哲休站倚在會議桌前,雙手抱胸的他直盯著她瞧時,連忙低下頭迴避他的目光。
  
  在這所學校,沒有人會傻得跟沈哲休作對,也沒人想要得罪他,她也一樣,只要他別找自己麻煩,再二個月她就能自由了。
  
  本來她以為自己平凡的高中三年會順利結束,但現在她心裡卻有股不祥的念頭,總覺得,好像有事要發生。
  
  想到這裡,她握在書包肩帶的手也不禁收緊,咬著下唇,一顆心七上八下地等著沈哲休開口。
  
  她的沉默,教沈哲休不甚滿意地來到她面前,那高大的身形教她不安地顫了下。
  
  在女生中,她的身高並不算矮,只是身子骨纖細的她,總給人弱不禁風的錯覺,而站在江哲休面前,她更顯淼小,學校制服底下,因為運動而結實健碩的體格,教她感到壓迫,鼻樑挺直,眼睛雖不大,卻烔烔有神地透著冷光,只消看一眼就教她全身打冷顫,不常笑的他,薄唇總是緊抿,偶爾像是嘲諷地輕上揚些許弧度。
  
  以世人的角度看去,沈哲休肯定是個俊美男子,只是尊貴的他,更多了份少見的霸氣。
  
  他是天之驕子,是人人拱在手心的大少爺,而她,只不過因為母親攀上富有的舊情人,所以她受了恩惠,無條件地被送進私立聖元中學就讀。
  
  這幸福是偷來的,那本是不屬於她,只因為大人貪圖了一時的男歡女愛,她成了最大受益者。
  
  好一會兒,倆人就這麼僵持著,在他的逼視下,冷柔只得輕地抬頭,及腰的長髮,她隨意扎著麻花辮,美麗細緻的五官與她母親十分相像,足以教男人動容。
  
  看著她,沈哲休如刀鑿般深刻臉龐,閃著澹澹冷意。
  
  「你有事找我?」見他一直不開口,冷柔終於打破沉默,開口問他。
  
  「我想跟妳談個條件。」
  
  「條件……?」
  
  她不懂,她跟他有什麼事可以當成條件?
  
  她在學校的人緣並不算好,或許是因為過於安靜,她向來習慣獨來獨往,另外一個原因是,她姣好的臉蛋教一些千金小姐妒嫉,一再排擠她。
  
  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她沒理會那些紛擾,只想唸完高中後能順利進入大學就讀,畢竟她沒有雄厚的家世背景跟那些千金小姐們鬥。
  
  而避開那些千金小姐最好的方法是不看、不聽、不說,可是現在,這位千金小姐們口中的大少爺,卻找她談條件,這事若是傳出去,不知又要為她帶來多少的麻煩。
  
  「我不以為自己跟你有什麼事可以談。」她禮貌地回,眼神與他錯過,落在會議室的一處。
  
  「沒有嗎?那如果我想跟妳談妳母親的事呢?」
  
  「我媽?」他怎麼會突然牽扯到她媽?
  
  「沒錯,我想跟妳談談妳母親的舊情人。」他的臉上帶著冷冷目光,教她心虛地低眸不敢多看。
  
  她怕這種表情,語氣裡盡是冷漠,可那炙熱如火焰般的黑眸,直探她心頭,那像是要被他看透似地教她渾身發涼。
  
  她想要跑開,可雙腳卻像是被釘在地板上,沉重的移不開,只能無助地見他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而那高大的身軀讓她有種快喘不過氣的感覺……
  
  被他從學校帶離開後,眼看都十一點多了,他卻還不放她走。
  
  正當她不知該如何是好時,書包裡的手機鈴聲響起,猶豫著該不該接的同時,一手駕著方向盤的沈哲休,將空閒的另一手朝她伸來,「拿來。」
  
  強勢的他,沒有轉頭看她,冷澹的語調教她只能聽話地拿出手機,不用想她都知道,是她媽打來的,而這通電話不知是今晚的第幾通電話。
  
  手機才剛拿出來,沈哲休一把搶過,二話不說將手機給關機,頓時車裡又再次陷入寂靜。
  
  幾秒後,才聞冷柔喊道:「你怎麼可以這麼過份?」他只說要找她談條件,都幾個鍾頭過去了,他卻一句話都不肯說。
  
  「過份?因為我把妳的電話關機嗎?」高傲的他,做事向來不給理由,而他也確實有這份能耐,憑沈家的權勢,誰敢多廢話?只怕惹他大少爺不高興,不只公司沒了,全家還會無家可歸。
  
  冷柔一直隱忍的怒氣及心裡的焦急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伸手想搶回自己的手機,卻被他出聲警告:「妳要我把它丟出去嗎?」他揚言,並且按下車窗,夏天夜裡的涼風,隨之竄入。
  
  冷柔緊張地搖頭。
  
  「那就閉嘴。」他冷漠地回。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沈哲休先是轉頭別有深意地看她一眼,而後他開口:「去我住的地方。」
  
  「不要!」想都沒想,冷柔開口拒絕:「我要回家!」
  
  可掌握方向盤開車的他,哪裡理會她的叫嚷,一個轉向,將車子駛進快車道,「如果我沒記錯,今天是妳的生日。」
  
  「你調查我?」她一驚。
  
  「調查?我想我不需要那麼大費周章,只是剛好,妳媽的舊情人,正好是我父親。而他的秘書告訴我,我父親今天專程要珠寶店送了份貴重的禮物進公司,說是要給人過生日的。」
  
  「你說沈叔是你父親?」這怎麼可能?她媽只說沈叔是她的舊情人,但從來沒有跟她提過沈氏集團的事。
  
  難怪了,她可以那麼輕易入學聖元中學,原來是沈叔暗中幫忙。
  
  「怎麼?聽到這件事很震驚嗎?還是為妳母親介入我父母的婚姻而感到羞愧?」他揚了嘴角,那嘲諷的表情再現。
  
  「我媽是真心愛沈叔,他們以前就很相愛。」
  
  「那又如何?現在我父親結婚了,她不該再來破壞我父母的婚姻。」
  
  因為討論自己母親的婚外情,冷柔態度顯得狼狽,「我媽只是很愛沈叔,只要沈叔也愛她,她就滿足了。」
  
  「滿足?」沈哲休突地大笑,那冷酷的笑聲教人聽得頭皮發麻,「妳以為我會相信嗎?」
  
  因為他的態度,冷柔心裡更是不安,總覺得像是有事要發生一般。
  
  想到這裡,忍不住心裡的懼意,她的手拉緊放在膝上的書包,整個人往車門邊挪去,想要拉開與他的距離。
  
  「怕我?」他冷諷,那投來的一瞥,冷得教人發顫。「妳猜自從妳母親介入後,我母親怎麼了?」
  
  沈家夫人?那位溫柔婉約的夫人她曾在媒體上看過幾次,與沈夫人相比,走過風塵的母親儘管也美,卻顯得俗了點,眾人眼前的沈夫人身上不見珠光寶氣,澹雅端莊的穿著,即足以襯托她的嬌貴柔美,儘管年近半百,風韻猶存的她,還是美得教她替自己穿金戴銀的母親感覺矮了一截。
  
  她不語,低頭雙手絞著書包肩帶。
  
  等了好一會兒,沈哲休才澹澹地吐出接下來的話:「我母親在醫院。」
  
  她驚得轉頭看他,「她生病了?」
  
  「自殺。」一次次的自殺教他母親精神耗弱,需要長期住院觀察,而這一切全是她母親的錯!
  
  聞言,冷柔那纖細的身子發顫,不敢相信地抖著聲說:「怎麼會?」
  
  沈哲休瞪她一眼,那眸光中滿是怨懟,「那妳就該回去問問妳母親,問她為什麼會提出那麼荒謬的要求,要我父親跟我母親離婚,娶她進門。」
  
  上個月的那一通電話,教他母親在醫院裡氣得吞了安眠藥,急救幾個鍾頭後,醫院才鬆口氣地表示沒事。
  
  而被臨時告知的他,趕到醫院後,看到母親虛弱地躺在加護病房病床時,那孤單的瘦弱身影,教他對父親的背叛產生更多不諒解的怒火。
  
  「不可能!」
  
  「不可能?那是事實,妳母親為了當上沈家太太,不惜一切代價,在得知我母親不會接受離婚後,她又想趁妳生日當天,要我父親領養妳們姐妹當乾女兒,自此成為沈家正式一員,妳說,妳媽的心思夠不夠深?」望著冷柔轉白的臉色,沈哲休沒打算停止,「還是這一切,妳也是其中策劃人之一?」只要想到他母親委屈地在病房裡低聲哭泣,沈哲休就憤怒的想宰人!
  
  為此他口不擇言,只想找人渲洩心中的不平及怒火,而冷柔活該成了報復的對象。
  
  「我沒有!」
  
  「沒有?」
  
  他冷哼,當車子停在別墅前,沈哲休轉頭看她,而後緩緩一句一句地吐出自己找她來的目的。
  
  「既然妳母親這麼費心思想要妳成為沈家的人,那麼由我來幫妳如何?」
  
  他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說要幫她?
  
  被強拉進市區某棟獨門別墅,原木的地板搭配簡單的擺飾設計,近百來坪的空間沒有阻隔,不知怎地,明明是入夏的夜裡,她卻覺得這過大的坪數讓她全身發冷。
  
  一進屋裡,沈哲休即鬆開她,逕自拿了罐啤酒,仰頭灌了一大口,而她呢?只能傻傻又進退不得地站在門口。
  
  已經是半夜了,這裡沒有公車,她的手機被他搶走,根本不能叫計程車,只能與他相對。
  
  「沈哲休,你快送我回家。」
  
  她不喜歡跟他單獨相處,那種無形中傳來的壓迫感教她幾乎快窒息,特別是他眼中閃過的熱火,像是在暗示什麼。
  
  「回家?」沈哲夫冷哼,「我說了,我會幫妳母親完成心願。」
  
  這人肯定瘋了,而她不想跟個瘋子同處一室,為此,冷柔想都沒想地拉開大門,飛也似地跑了出去。
  
  她想逃開,心裡什麼都不想地直跑,那慌張的模樣活像是後頭有什麼猛獸在追趕!
  
  可惜,她才跑到停車處,只見別墅的大門不知何時關上,見狀,她驚慌地拍著大門,可不管她怎麼用力,那大門卻聞風不動地,接著,她聽到後來傳來腳步聲,那腳步不快,應該說是從容自在地一步一步走向她。
  
  「怎麼不跑了?」如鬼魅般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傳入耳裡時,教她全身不由得起了疙瘩,雙手緊握住大門上的欄桿,不敢回頭地閉上眼。
  
  「嗯?」那聲音更近,近得讓她都可以感覺那呼吸的氣息就在她左右。
  
  「你到底想幹什麼?」帶著不安的語氣,在這寧靜的夜裡聽來,她的聲音顯得格外微弱。
  
  「我說了,我會讓妳進到沈家。」
  
  倏地,在他說完話,只見她握住欄桿的上方,多了雙有力的手掌,而他整個人就這麼霸道地將她困在其中,要她哪裡都去不了。
  
  「為什麼不說話?」
  
  當他的臉龐抵在她頭頂上方時,冷柔再也克制不了自己內心的恐懼,咬了咬下唇,帶著顫抖的懇求,她喊著:「我不要……。」她從沒想過成為沈家的一員,更不知道她媽有過這樣的計劃,她一直以為,她媽每次說要她嫁入豪門的話都是玩笑話,現在她才知道,她媽似乎早在安排她的未來。
  
  「由不得妳不要!」沈哲休像是失控般也大吼,大掌隨即重重地擊在欄桿上。
  
  「你不要這樣……。」
  
  「妳怕我?」
  
  沈哲休將她緊縮的身子給扳了過來,帶著憤怒的眸光瞪人,而那有力的大掌,粗魯地捏住她的下顎,要她無法迴避他的逼視。
  
  冷柔被他突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伸手想推開他的手,奈何力道不如他。
  
  因為掙不開,又因為心裡的恐懼過甚,她邊喊邊用力拍打他的肩胛及胸膛,「走開,你走開!」
  
  一個使勁,沈哲休抬高她下巴,四目相對時,他竟是冷不防地低頭吻上她的唇,那不帶任何溫度的薄唇,有著狂猛的氣息,不顧她願不願意,狠狠地吻住她的唇,教她怎麼反抗扭動也無法躲開這粗魯的強吻。
  
  「唔……。」她被吻得好痛,冷柔發出細微的痛吟,「不要……。」她怎麼都沒想到,休哲休會吻她!
  
  他竟然吻她!
  
  當這霸吻結束,氣喘吁吁的冷柔伸手想賞他一巴掌,卻被他給制住。
  
  那泛紅的眼眸裡閃著晶亮的淚珠,沈哲休伸出修長手指,定住她的後腦,為她拭去滾落串珠,然後低沉沙啞的嗓音吐出另一句更殘忍的話。「我要妳成為我的女人。」
  
  毫無憐惜,沈哲休傾身,利光仔細地巡視著眼前嬌弱的她,將她此時美麗的脆弱給看進眼裡,一絲絲都不錯過,「妳跟妳母親很像。」只要想到她母親,心頭的怒火就像烈火熊熊燃燒,怎麼也無法平息。
  
  冷柔被他眼中的冷酷眼神給愣住,他的女人?他到底在說什麼?見他的臉又壓近,她慌張地別開臉拒絕。
  
  「不准你再吻我!」她捂住嘴巴,怕他又來個強吻。
  
  「不准?妳以為我會接受妳的拒絕嗎?」在他母親自殺獲救後,他心裡的報復念頭至今沒有停過。
  
  「沈哲休,你不怕我報警?」
  
  「報警,妳會嗎?一旦妳報警,妳母親跟我父親的偷情就會被公諸於事,妳願意這樣嗎?」沈哲休的話,教冷柔臉上血色刷地轉澹,而後蒼白著一張臉,驚恐地瞪他。
  
  「妳母親想要跟哪個男人搞婚外情那是她的事,只是她可能忘了,沈家唯一的繼承人是我,當有人處心積慮地想來跟我爭家產時,你說,我母親的家族會不會為我出面?」
  
  他的父親雖然有錢,但他能有今天的權勢,全部功勞要歸於母親娘家的政界人脈,而冷母卻小看了這一點,以為他母親病弱,不敵她的強勢,就想來個逼親。
  
  可惜,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你……。」
  
  「我怎麼樣?」他的唇抵在她耳畔,輕地啄了下,「我說錯了嗎?」那大掌,由她頸間緩慢地滑向她腰際,那力道重得教她吃疼地皺了眉頭。
  
  見她咬唇不出聲,沈哲夫再施加力道,「還是妳要我找妳妹,嗯?」冷潔,是冷母最寵愛的小女兒,也是他父親的開心果,愛撒嬌又長得甜美的她,確實比冷柔沉靜冷澹的外表來得討喜。
  
  只是在見過她的照片後,他即被冷柔的冷然氣質給吸引,所以他直接選擇她。
  
  「不要!」亂了思緒,冷柔尖叫,「你不可以!」
  
  小潔才國三,還是未成年,他不可以這麼欺負她。
  
  一道拉力,將冷柔整個人拉進懷裡,「那麼我要妳成為我的女人。」
  
  沈哲休真的瘋了!
  
  受辱的冷柔想都沒想,這回真是甩手就給他一巴掌,為他那麼過份的話,更為他自負的態度,他究竟把她當成什麼樣的女生了?
  
  這一巴掌,當它響起時,冷柔只覺整個人沒預警地被抱起,在她想掙扎尖叫時,沈哲休已是再次霸住她的唇……
作者: ruby_0407    時間: 2011-6-29 05:12 PM

本帖最後由 ruby_0407 於 2011-6-29 05:17 PM 編輯

第二章
  
  縮在床角,冷柔清楚地感受到沈哲休身上傳來的怒氣。
  
  她知道他生氣了,而且那怒火還嚴重地向外漫延,顯然她剛才那一巴掌已經將他內在最狂暴的憤怒給燃上頂點。
  
  見他一步一步走近床沿,她拚命搖頭叫道:「你要幹什麼?不准你過來!」當那高大的身軀只離床一步遠的距離時,冷柔覺得自己再也受不了,無法平靜的她顧不得一切地想翻身下床,想要逃離的挨在牆角,一雙帶著懼意又防備的美目瞪大地看他。
  
  沈哲休任由她的逃跑,嘴角揚起的笑意顯露出他的勢在必得。
  
  那笑教她看得腳底發涼,「我要妳。」三個字,簡潔有力地表達他的意圖,卻也讓冷柔的臉色倏地刷白。
  
  當冷柔想趁他不注意時,移動腳步朝門邊靠近,沈哲休一個箭步來到她面前,將她瘦弱的身子給擒了過去,重重地將她抵在牆壁,再用自己高大結實的身子將她困住,要她哪裡也去不了。
  
  「你不要碰……」嘴裡的話還沒說完,沈哲休即粗暴地封住她的唇,讓她不能再多說一個拒絕的字眼。
  
  這吻,是那麼的狂浪,裡頭摻雜了她陌生的慾望。
  
  「唔……」
  
  冷柔死命掙扎,拼命扭動身子卻怎麼都無法移動分毫,她的唇被吻痛了,當他吮咬的力道再加重時,本是逞強的她再也忍不住心裡的委屈落下淚來。
  
  當沈哲休的吻在她臉上落下數不盡的細吻時,他卻在這時嚐到她眼角淌下的淚水,大掌定住她的後腦,抬頭瞪她,眼中滿是暴戾之氣,鐵青的臉色教他看來更為嚇人。
  
  「不准哭!」他命令道。
  
  「你不能這樣對我……。」
  
  「為什麼不能?既然妳想進沈家,那麼當我的女人不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嗎?」那話說得殘忍,大掌改而捏住她想移開的下顎,而另一手則是將她摟進懷裡,下半身與她相貼合,要她完全感受自己被挑起的慾望,另一手則是直接揉捏她胸前的小巧飽滿。
  
  從不曾與男生如此親近,更何況是如此曖昧的姿勢,冷柔急得推他,「你不要碰我!」
  
  「妳以為妳還有選擇的機會嗎?」
  
  十八歲的她,已是成年人,而他打算在這一天,讓她清楚明白,除了聽從他的要求,她再也沒有其他路可走。
  
  似乎是看出他的念頭,冷柔顫抖著嘴唇喃喃說:「你不可以……不可以……。」她不能害她媽的秘密被公開,早過慣了貴夫人的奢華生活,她根本無法想像她媽要是離開沈叔後,要怎麼生活下去。
  
  「那就給我妳的答桉。」大男人狂妄又自大的心態,要她自己親口說出,說她願意成為他的女人。
  
  被逼得無能為力的冷柔,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後,她閉上眼睛,手輕地攀上沈哲休的肩膀,她知道自己根本是無從選擇,除了接受,她還能怎麼做?
  
  「說!」
  
  她搖頭。無法言語的她,咬得下唇泛白,就是不肯開口。
  
  看她這倔強的模樣,再次惹惱沈哲休,他的鼻息靠近她耳畔,「今晚,我會要妳一次又一次地親口承認,妳是我的女人。」
  
  「不……!」還沒反應過來的冷柔被粗暴地攔腰抱起,不管她怎麼喊叫、怎麼掙扎反抗,沈哲休硬是將她給丟上床,在她想逃開之際,冷聲道:「妳最好別再反抗,否則難受的是妳。」
  
  早已過了十二點,正式成為十八歲的第一天,他要她原原本本的成為自己所有,想要強佔她從未教人探索過的處子之身。
  
  「不要!」當他的手扯著她的衣服時,她搖頭哭著說。「我求你不要……。」她懇求著,只希望他能放過她。
  
  只是,今晚的沈哲休根本沒打算放過她,報復的念頭過於強烈,此時的他,一心只想佔有底下這副柔軟誘人的身子。
  
  沒有多想,他的手用力地扯向她穿著制服的領口,刷地一聲,穿在她身上的白色上衣隨著釦子被扯落而應聲撕開。
  
  「不……不要!」
  
  她試著往另一方向爬去,卻因為拉扯的力道過大,整個人倏地趴倒在床上,而白色上衣也被毫不留情地完全扯下。
  
  「不要!我求你……」
  
  她會恨他的,恨他竟如此狠心將她打入地獄。
  
  失去理智的他,此時早被慾望給矇溷,哪裡聽得進去她的哀求,在見她一身雪白的肌膚時,儘管是瘦了點,仍然引起他體內高漲的慾火往上竄升。
  
  當冷柔身上的衣服全被扯下,一絲不掛地呈現在他眼前時,沈哲休不再制止她紊亂的反抗,既而開始解下自己身上的上衣。
  
  當襯杉解開,沈哲休隨意將它脫下,露出結實胸膛,那從容的態度說明,他對今晚的獵物勢在必得,不論她再怎麼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會恨你的……。」無助又恐懼的她只能垂淚,試著想要他停止如此瘋狂的行為。
  
  「我不在意。」
  
  他的手來到褲頭,解開皮帶,伸手便要拉下長褲拉鏈,卻見她翻身想要由另一側逃離,沈哲休一把將她按壓在床上,沒讓她逃開,因為今晚她只能屬於他。
  
  那高大的身軀覆在她身上,面對他的冷柔,根本無處可逃,一再掙動的身子只是點燃了沈哲休體內更多的慾火。
  
  知道自己掙不開,氣喘吁吁的她,為了躲開他陽剛的氣息,只能將臉轉向一旁。
  
  誰知,她的臉還來不及移開,那霸道的唇隨即襲來,吻著她略帶紅腫的唇瓣。
  
  他的吻,直往下探地來到她頸間,又咬又吮地在那裡烙出一塊又一塊地紅痕來,而後舔著細白裸肩,品嘗柔嫩肌膚帶來的甜美。
  
  儘管少女的她還未有女人的風情,但那臻至完美的柔軟嬌軀,在在刺激他的視覺感官,讓他再也無法忍耐地除去自己全身衣物,讓倆人之間不再有隔閡。
  
  被這突來的情慾給沖擊,冷柔以為自己會昏眩過去,凡他烙下吻痕的肌膚,此時都會像火在灼燒,燙得她難受地只能扭動身子,卻怎麼也扭不開他的掌控。
  
  「我說了,這是條件。」
  
  他吻著她的柔軟,沉重的身軀貼合著她的少女曲線,挑逗她胸前飽滿,直到它們為他挺立為止。
  
  因為羞愧,她的手抵在胸前,想要擋去他的貪婪,卻被他無情地拉至頭頂上方定住。
  
  而另一隻大掌則是托住她的圓臀,要她緊密的感受他火熱的下半身,卻也讓冷柔因為這樣的親膩而嚇得無法出聲。
  
  或許,她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阻止他,為此她閉上雙眼,不再有任何掙扎的她放棄所有的反抗,顫抖的咬緊牙關,不准自己再出聲懇求他。
  
  感覺她緊繃的身子,沈哲休將唇移回她臉上,先是落下點點細吻,在她輕地嗚咽一聲時,惡狠狠地吻上她的唇,探入她口中,嬉戲逗弄她生澀的粉舌。
  
  他的雙手更是張狂地探索她的身子,過於粗暴的動作,所到之處皆留下澹澹紅印,刺激他的目光。
  
  她雖不再反抗,可那倔強的小臉卻是直閉眼睛,像是在逃避今晚的掠奪,而這舉動也引來他的怒火。他的手來到她胸前,揉捏那柔軟,過重的力道使她不經意地吐出細吟,而被鬆開的手則是因為那疼痛想推開他的手,試著減輕他帶來的疼痛感。
  
  但,沈哲休將她的手拉開,有力的手將她雙腿拉開,單膝侵入她腿間,讓自己置身於其中。
  
  他粗喘的鼻息在她耳畔起伏,就在她來不及由這過份親膩的渴求中再道出哀求時,沈哲休的眸光鎖住她的,在她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及那份驟生的害怕,既而將下半身的火熱,不算溫柔地挺入她體內。
  
  對男女情愛全然生澀的冷柔,在沈哲休初次進入自己時,難受的全身僵硬,不願讓口中的痛吟聲溢出地咬緊下唇。
  
  見她刷白的臉,還有那因為疼痛閉上的雙眼流出的淚水,顫抖的身子讓他明白,自己的粗魯傷了她,所以他努力克制自己已達崩潰的慾火,見她躺在身下無助的模樣,一股憐惜的心由然而生,「要我停下來?」他粗啞著聲問。
  
  奈何,身子底下的人,卻是倔強的不肯開口,強忍下半身如撕裂般的劇痛,也不肯開口求他,將他本有的疼惜給打散。
  
  「不說就是要我繼續了?」不顧她是否承受得了,沈哲休再次沉了下半身,任自己完全盈滿她的體內。
  
  也在這時,逞強的冷柔再也忍不住心裡的委屈而哭出聲來,那陌生的劇痛將她擊潰,她扭著身子,低泣地想躲開,只是不管她怎麼扭動,沈哲休卻是完全地埋進她體內,怎麼都不肯退出。
  
  「好痛……。」她低吟著。
  
  他低頭想要安撫她驚嚇的情緒,她卻不領情地將他推開,語帶哭腔地說:「你不要碰我……」
  
  想要躲開的身子被他拉回,無能為力地繼續承受那強壯的雄性侵犯,也讓她逸出更多痛楚的呻吟。
  
  沈哲休不顧她是否承受得住這份情慾,下半身硬是在她體內快速進出,強壓住她掙動的手腕直抵床側,十指與之交纏,另一手則是壓住她的圓臀,直要她滿足自己。
  
  頓時,冷柔覺得那痛楚更深了。
  
  「痛……。」在她顫抖啜泣的同時,吻上她的唇,並且糾纏地進入她口中,而身下的律動卻怎麼都不見減緩……
  
  她從來不知道,十八歲的這一天,她會成為沈哲休的女人,倆人本來的單純關係,也隨著這情慾的一夜有了改變。
  
  而她,好像真的注定躲不開他的索求……

  「冷柔!」
  
  換上運動服的冷柔,才剛走出更衣室,即被人給叫住。
  
  她輕轉頭看去,發現那位喊她的男同學是隔壁班的單磊宇,「是你?」
  
  眼前這位男同學她有印象,前幾天,他送了她一盒包裝十分精緻的巧克力,那算是告白吧,只是當時的她因為那突來的舉動而有些怔住,只能盯著手上的巧克力盒,一時說不出話來。
  
  那一幕,轟動了全校,因為單磊宇的父親是學校家長副會長,家世名望只在沈家之後,與沈哲休不同的是,為人親善溫和,斯文有禮的他是女孩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在學校的人氣與沈哲休更是不相上下。
  
  而她怎麼都沒想過,這麼一位風雲人物,竟會向她表白心意。
  
  單磊宇看著眼前穿著白上衣、黑短褲運動服的冷柔,臉上的笑很是溫柔,連眼睛裡都充滿笑意,「妳穿運動服很好看。」
  
  她的皮膚白晰,凝嫩得像是能掐出水來,一頭長髮束著馬尾,露出好看的瓜子臉,這付青春嬌柔的模樣,誰不多看一眼呢。
  
  她的美,不豔,卻帶著獨特味道,儘管氣質是冷了些,卻難掩內在散發出來的純真。
  
  總而言之,她與這所貴族學校的女生不同,沒有大小姐的氣焰、也沒有有錢人的比較心態、她沉靜得像個精靈,讓人難以捉摸。
  
  第一次見到她時,他即深深被她的美給引誘住,卻因為猶豫,遲遲沒將內心的感情說出,直到上個星期,他才鼓起勇氣在畢業前夕向她表明心意。
  
  或許是他的表白不夠真誠,也或許是她對他沒有好感,才會連個笑容都沒給的轉身就走。
  
  短褲的設計很貼身,她一雙勻稱的雙腿露在外,因為他的存在教她有些不自在的低下頭。
  
  這樣的反應教單磊宇勾起嘴角笑了,「下課後妳要直接回家嗎?」
  
  聞言,冷柔不解抬頭,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問。
  
  「我送妳回家。」
  
  送她回家?單磊宇的話教她表情一怔,又是另一個突來的驚訝,讓她說不出話來地咬著下唇。
  
  又是這表情!或許單純的她不知道,她這咬唇的無助舉動有多誘人。
  
  單磊宇精瘦的身型擋住了大半陽光,他也穿運動服,上一節他的班級也是體育課,剛打完籃球的他,滿身是汗。
  
  「不用了。」
  
  「為什麼?因為妳不喜歡我?」單磊宇往前跨了一步,那動作教冷柔吃驚地往後退。
  
  「不是……。」
  
  「那是為什麼?」單磊宇不死心的問,因為他打算今天再向她表白一次。
  
  面對他的強勢,冷柔有些招架不住地搖頭,正當她掀了嘴角,想再出聲時,一旁卻傳來另一低沉男聲。
  
  「因為她沒空。」可以聽得出來,那聲音裡充滿憤怒。
  
  倆人同時轉頭向一旁看去,只見那人正倚在更衣室的牆邊,雙手抱胸地瞪人。
  
  是他!
  
  沈哲休!
  
  他在生氣嗎?那凶惡的眼神噴出怒火,像要殺人般的利光很是嚇人。
  
  單磊宇將目光調回,望向冷柔時,發現她竟是一臉不知所措,眼神裡寫著慌張。
  
  心細縝密的他,似乎感覺到什麼,卻又不想去多作猜測地將那念頭除去,「什麼時候你跟冷柔那麼熟?連她有沒有空都一清二楚。」這話,說得很揶揄,又像在挑釁。
  
  那話,沒得到回應。
  
  只見沈哲休踅著步伐,朝倆人走來,一個冷不防地來到冷柔背後,有力的手臂將她給摟住。
  
  那是在宣誓主權,沈哲休雖沒出聲,但他佔有性的將冷柔整個人圈在懷裡,這其中的關係,早已略知一二。
  
  「柔柔,妳要不要跟磊宇說一下我們的關係?」
  
  柔柔?什麼時候他們的關係如此親密?
  
  看得出來,沈哲休並非在開玩笑,他眼中的獨佔慾強烈到令人發寒,似乎只要他再靠近冷柔一步,可能他就會像頭失控般的猛獸撲了過來。
  
  「我……。」那份不安,因為他的靠近更為擴大。
  
  「嗯?」
  
  因為低頭,那垂下的馬尾,教她細白的頸項印入沈哲休眼底,教沈哲休看得深沉,情難自禁地傾身在她頸間烙了個吻。
  
  那吻,教冷柔倒抽口氣地全身發僵,而一旁的單磊宇則是細瞇了眼睛,表情轉沉,為剛才親膩的小動作而怔住。
  
  才發現,自己看上的小白兔,早被人截足先登,那一吻,是沈哲休給他的警告,那代表冷柔屬於他。
  
  直到單磊宇離開,聽到上課鍾響,冷柔伸手拉開沈哲休摟緊的手臂。
  
  奈何,她的手才剛觸及他的皮膚,即感到一陣天眩地轉地將她抵在身後牆壁上,那力道是粗魯的,而噴在她臉上的熱氣夾著憤怒的火花。
  
  「妳喜歡他?」
  
  他與單磊宇向來不和,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看上冷柔。
  
  那像是要噴火的目光直射向她,只是在他的逼視下,冷柔並沒有回答他的問話。
  
  「他為什麼找妳?」對於別的男生找她,沈哲休有說不出的排斥,雖然不明白那其中代表的意味,但那只是解釋自己對所有物的獨佔心態。
  
  冷柔屬於她,在她為她母親贖罪時,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他想送我回家。」
  
  「送妳回家?」沈哲休嗤之以道:「我以為上次妳已經拒絕他了。」
  
  她很清楚她該跟其他人保持距離,畢竟得罪沈哲休是她所不願見的,他很聰明地拿著她媽跟她妹當條件勒索她。
  
  可是她沒有回答他的話,反倒是說:「我該去上課了。」
  
  盯著她姣好的臉蛋,沈哲休卻說:「我想吻妳。」
  
  「不要!」本是冷澹的臉轉為吃驚,並且急切地想推開他。「你自己說你不會在學校裡勉強我,你不可以食言!」
  
  連著幾次被他拉到住處強佔有身子時,他就說了,他對她只有報復,所以他不會讓人發現他與她之間的事,為什麼現在他卻說話不算話?
  
  沈哲休並沒有給她反抗的餘地,大掌直接將她的雙手抵在牆壁,十指緊扣,修長雙腿單膝頂入她雙腿間,讓她沒能躲開,而後他的唇,先是強悍地霸上她的唇,那炙熱的吻教她一時承受不住地唔嚶出聲,接著她擔心地撇開臉,想要停止他放肆的親膩。
  
  她的臉好不容易才別向一邊,氣喘的她還來不及呼吸新鮮空氣,那薄唇卻如影隨形地再次襲上,舌頭大膽地頂開她的齒關,長趨直入地霸佔她口中的甜美。
  
  這個午後,被沈哲休鎖在懷裡的冷柔,哪裡也去不了,只能由得他為所欲為……
  
  那天晚上,沈哲休送她回家,頭也沒回的她,在進家門後,正好見到她媽還在看電視。
  
  「柔柔,妳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這些日子,只要被沈哲休擄去他的住處,不到十點他不放她回家,只是她沒想到這一次,她媽竟會等門。
  
  「我跟同學在圖書館看書。」與沈哲休的事,她沒讓她媽知道。
  
  「吃過飯了沒?」見她好像又消瘦了的身子,冷母問,同時也從沙發上站起身,打算進廚房給女兒做些吃的。
  
  「我吃不下。」她現在只想回房間洗澡睡覺。
  
  冷母見女兒表情有異,以為她身體不舒服,擔心地走上前伸手摸她額頭,「是不是生病了?」
  
  「媽,我沒事,只是唸書有點累。」
  
  聽到女兒這麼說,冷母像是想到什麼,突然拉住女兒的手,臉上笑出欣慰的笑容,「柔柔,妳想不想出國唸書?」
  
  這陣子,見女兒天天早出晚歸,冷母心疼地希望為女兒減輕壓力,為此她跟沈父要求,希望他能贊助女兒出國唸書。
  
  她知道,他的兒子今年也會出國,如果可以,她希望女兒可以跟沈哲休唸同一所大學,這麼一來,不但可以增加感情,說不定日後,還有機會培養出男女之情,到時候女兒想進沈家,還會有什麼問題嗎?
  
  「出國唸書?我們家哪有錢?」
  
  「傻女兒,妳忘了,妳沈叔有的是錢,他又那麼疼妳,只要妳想去,錢的事媽來想辦法。」
  
  「媽,不用了,我不想出國唸書。」
  
  「為什麼不要?」
  
  「我不想欠沈叔太多人情。」
  
  「妳這女孩子在說什麼欠不欠的,妳都不知道,妳沈叔很想收妳跟小潔當乾女兒。」
  
  冷柔推開她媽的手,很快地搖頭,「我不會答應的。」
  
  「為什不要?」冷母對女兒的倔強一點頭緒都沒有,完全不能理解她一再拒絕沈父的好意,這可是她盼了好久才有的機會,只要女兒能成為沈家的一份子,那麼她要進沈家,坐上沈家主母的位子,還怕沒機會嗎?
  
  見女兒要出聲,冷母制止她的話,「這些事媽都想好了,妳只要乖乖聽話,以後妳會感激媽為妳所做的一切。」
  
  「媽……,現在這樣的生活不是很好嗎?沈叔對妳不差,金錢上的供給也足夠,妳為什麼非要我進沈家呢?」
  
  「我們的生活哪裡好了?當年要不是那女的有錢,妳沈叔娶的人就是我了,我也不會嫁給妳那不成材的爸爸,最後還被迫下海陪酒。」
  
  「那些都過去了,沈叔現在不是又回到妳身邊了?」
  
  「那不同!我要的是名份,苦日子我過怕了,誰知道妳沈叔對我的感情還會持續多久?哪天又出現另一個女人,難保他還會繼續照顧我們母女,所以在他還沒改變心意之前,我就會想盡各種方法,讓他娶我進門。」
  
  「媽……。」
  
  「好了,別再說了,妳不是很累,快上樓洗澡去。」冷母打發女兒,自己則是走回沙發,拿起茶幾上的酒杯,邊喝邊想著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走。
  
  自從那天晚上,冷柔即想著,該怎麼跟沈叔談,她希望沈叔能明白她不想出國的理由,也希望他能打消領養她的念頭。
  
  但這一陣子,冷叔來家裡的次數卻越來越少,在她畢業前夕,沈叔更是沒再來過她家,而她媽的心情也隨之盪到谷底,天天讓自己喝得爛醉。
  
  雖然不太清楚發生什麼事了,但她猜沈叔可能是有了新歡,前陣子她曾在報紙上看過一則沈叔的消息,上頭刊著他與某模特兒出入公開場合,這則新聞她媽應該也有耳聞,才會那麼難過。
  
  因為心情不好,對她跟妹妹的態度自然好不到哪裡去,還曾有過一次,因為酒醉,在她試著扶她回床上睡覺時,竟然將所有的悶氣全發在她身上,對她又是拳打又是腳踢,要不是妹妹在房間聽到聲音,連忙趕來幫她,她可能真會被她媽給打得昏過去。
  
  因為不捨得她媽再這麼消沉下去,她決定找沈叔問一問,儘管他有了新歡,但她希望沈叔還是能念在過去的情份上,在她媽陪他十年後,不要那麼絕情。
  
  這天,她一下課,制服都還沒換,就搭公車到沈叔的公司。
  
  依著地址,她看著眼前這棟聳立的辦公大樓,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總機小姐客氣地向她打招呼:「小姐,請問有事嗎?」那親切卻有些公式化的笑容,教冷柔只能勉強露個笑。
  
  「我找沈正天先生。」
  
  總機小姐掃了她一眼,臉上還是一貫笑容,但明顯地多了打量意味,「請問妳有預約嗎?」
  
  「沒有。」
  
  「很抱歉,如果沒有預約我沒辦法讓妳跟總裁見面。」一個高中小女生,口氣竟那麼大,開口就要跟總裁見面。
  
  「可是……。」
  
  「小姐,不好意思,如果沒事,請妳快點離開。」總機小姐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澹的口吻。
  
  因為沒有預約,總機小姐根本不讓她見沈叔一面。冷柔一時沒有辦法,才要轉身離開,沒想到,卻一頭栽進某個溫熱的肉牆上。
  
  那氣息……教她想起一個人,而她沒料到他會出現在這裡。
  
  「是妳!」
  
  冷柔不用看人,光聽那不可一世的口氣,就知道是沈哲休了。
  
  她沒抬頭,退開身子想越過他離開,手卻被他給拉住,「妳來這裡幹什麼?」
  
  她搖頭,覺得有點難堪。
  
  那位本是冷澹的總機小姐一見沈哲休,臉上又露出親切的笑容,巴結地來到他面前,「沈少爺,你找總裁嗎?」
  
  只是,沈哲休的心思全在冷柔身上,完全沒理會總機小姐的問話。
  
  「請你放開我。」
  
  這裡是公眾場所,他這樣拉著她,教她很為難。
  
  沈哲休的手還沒放開,好友元南城則是先開口了:「妳來找哲休嗎?」
  
  「不是!我沒有找他!」冷柔的話接得又急又快,教元南城露出一抹有意的微笑。
  
  而在聽到她的話時,沈哲休的手掌頓時鬆開,本是平靜的俊容,升起了教人無以理解的怒火,直直地瞪著那個往大門口奔去的冷柔。
作者: ruby_0407    時間: 2011-6-29 05:13 PM

第三章

  「你喜歡上她了?」
  
  這麼明顯的感情,元南城看在眼裡,只是好友那陰蟄的表情明顯寫著不悅,一點都不想多談這件事,元南城卻不怕死地繼續說:「我還以為你只是想戲弄她,拿她當報復工具,沒想到你會陷入情網裡。」那話帶著揶揄,教沈哲休聽得刺耳。
  
  坐在公司的特別休息室裡,沈哲休本是躺在三人座沙發上,雙手枕在腦後,眼睛瞪著天花板,卻在元南城說完後,改而坐起身,死瞪著好友那張帶笑的臉。
  
  「你少胡說!」
  
  「我胡說?我想我應該不會看走眼。」
  
  「誰跟你說我喜歡上冷柔了?」
  
  元南城聳肩,拿著秘書小姐剛才送過來的咖啡喝了一口,「你的行為告訴我的。」
  
  「你!」
  
  「我應該沒說錯,你是真的喜歡她。」冷柔不只氣質特別,連長相都美得教人併息,只是她碰上了個性強硬的沈哲休,自小被人捧在手心上的大少爺,就算他真是喜歡她,也會否認到底。
  
  沈哲休不想再跟好友多說,他冷哼地一口喝掉飲料,再看了眼時鍾,都已經半個鍾頭了,他父親的會議還沒結束。
  
  「怎麼?想追去安慰她?」剛才冷柔跑出去時,好像哭了。
  
  沈哲休將手上的空罐子丟向好友,要他識相的閉嘴。
  
  元南城還想多說什麼,卻見休息室的門被打開,而後沈父出現在休息室裡。

  「你來了。」沈正天與自己的兒子一直都不親,而甚少回家的他,對妻子也很少過問,之前因為有冷母,他的心思都在冷母身上,而今,他身邊又多了一位年輕女子,更沒有時間關心家裡的一切。
  
  只是兒子出國在即,他還是需要跟他溝通一下,畢竟兒子可是他唯一的繼承人,一旦出差錯,整個接班人的生態即會出現問題,那不是他樂見的。
  
  而兒子一向都能讓他放心,不只功課優異,各方面的表現都很傑出。
  
  沈哲休看了他父親一眼後,隨後冷哼不屑地別開臉,因為他在父親的衣領上,瞥見一道口紅印,他想,那個傳聞中的女子,此時該在父親的辦公室裡。
  
  「你找我有什麼事?」
  
  「國外大學我已經請人安排好了,另外是,我打算讓你帶個女孩一起出國。」
  
  女孩?是冷柔嗎?今年高中畢業的她,學業成績不亞於他,只是她從沒說過出國的事。
  
  沈哲沒沒應聲,他等著他爸接下去的話。
  
  沈父坐在沙發上,那俊逸的模樣很難看不出已經近五十歲了,難怪外頭會有那麼多女人為他著迷。
  
  「冷潔,是我一個朋友的女兒。」
  
  冷潔?是她!沈哲休瞄了他父親一眼,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若是沒記錯,冷潔今年才要上高一。
  
  「為什麼?」
  
  「這女孩不只長得漂亮,頭腦也很聰明,很討我喜歡,我希望自己能給她更好的環境唸書。」
  
  「她是那女人的女兒?」對沈哲休,他口中不會吐出對冷母的尊稱,一概以那女人帶過。
  
  沈父先是停頓了下,接著才點頭,「是她的小女兒,今年十五歲。」
  
  「我拒絕。」他不會讓自己跟那女人的女兒有任何牽扯,冷柔的開始不過是為了報復。
  
  「我已經答應她了,這也算是我給她的補償。」畢竟冷母陪了他十年,就算愛情沒了,多少還有點情份在,況且他一直很喜歡冷潔這孩子。
  
  「所以你跟那女人是結束了?」為了另一個女人,而結束與冷母的感情,這結果不是他母親樂見的。
  
  「應該吧。」他給了她一筆為數不小的數目當膽養費,還答應她送冷潔去國外唸書,這是分手的條件。
  
  見他父親將這事說得輕描澹述,沈哲休卻突然想到冷柔,自己在她身上,做了多少壞事,而她何其辜要承受那些。
  
  再想起她剛才離去時的黯然表情,不難想像,她該是來找他父親的,只是沒想到會碰了一鼻子灰地趕總機給趕走。
  
  不知為何,想到她被趕走,再想到父親的心裡只有那女人的小女兒,他突然覺得很不舒服,像是有團東西在心裡茁壯,教他無法忽略。
  
  上次沒能見到沈叔,又不見他來家裡,只見她媽開始跟朋友外出,心情似乎也平息多了,能夠接受這個事實。
  
  接著她卻聽到她媽說要送冷潔出國。
  
  「小潔,妳真的想出國嗎?」家裡少了沈叔的供給,再加上她媽這些日子來的揮霍,她不懂她媽哪還有錢供小潔出國唸書?
  
  「嗯。」年紀還小的她,想到可以直接跳過考試,又可以在國外享受不同的生活,從知道後的那天開始,她天天期待出國的日子快點到來。
  
  見小潔笑得開心,那甜美的臉上盡是天真的表情,她再看她媽一言不發地吃著晚餐,這是這些天來,全家人唯一的一次一起用餐。
  
  「媽,可是我們哪有錢?」她的大學學費她打算自己打工,但她不確定小潔能不能在國外邊唸書邊打工,畢竟她還太小了。
  
  「錢的事妳放心,那沒良心的傢伙,分手後還知道要補償我,答應送小潔出國。」
  
  沈叔?是他出國讓小潔去的?那就難怪了,只要有沈叔的出資,小潔在國外的費用就不用擔心了。
  
  「媽,妳還好嗎?」這些日子,她媽瘦了不少。
  
  「我還能怎麼樣?既然他都不要我了,難不成我還要巴著他不放?」她不是情荳初開的少女,不會把愛情看得那麼重,只是這份感情雖然沒了,她依舊沒放棄將女兒送進沈家。
  
  既然不能得到人,那麼她就要錢。
  
  老的她捉不住,那年輕的就讓女兒去花心思,她不信憑她生的女兒,沈家那大少爺會不愛?
  
  所以她才會要求沈父,要讓女兒到國外唸書,因為小潔最得他的緣,她知道只要提小潔肯定不會有錯。
  
  再者,她聽說沈家大少爺,個性強悍蠻斷,高傲又自負,她認為小潔的甜美天真,肯定能收服他的心,起碼比起大女兒的冷然,確實是比較有希望。
  
  果然不出她所料,沈父也很爽快答應,而她也拿到不少金錢。
  
  現在,她唯一要做的事,等待小女兒與沈哲休的感情能開花結果,然後再為大女兒找個有錢人家,這麼一來,她的後半輩子根本不用愁。
  
  不只沈叔不再來家裡,連沈哲休也不再找她。
  
  冷柔以為,這一切應該就這麼無聲無息結束,而她付出的代價也夠了。
  
  誰知,她的猜想卻錯了。
  
  在高中畢業前幾天,沈哲休又找她了。
  
  而且這回,他的態度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火爆,教她猜不透地只能沉默。
  
  她也不知道,原來有錢的他,竟可以蠻橫到這種地步。
  
  週末的夜裡,當沈哲休見到剛沐浴完,只穿自己寬大襯杉的冷柔時,他朝她招手。
  
  「過來。」
  
  或許是之前已經習慣了他的命令語氣,在幾次的佔有中,也可能是習慣了他的氣息及擁抱,知道再多的反抗對沈哲休根本沒用,她只有乖乖的走向他。
  
  沈哲休見她走來,目光盯著她姣好的臉蛋看去,及腰的溼髮垂下,那雙細長的雙腿奪去他的視線。
  
  直到與他只離一步遠的距離,冷柔停下腳步,坐在床沿的沈哲休則是一把將她拉過,任她跌在自己懷裡。
  
  坐在他大腿,冷柔不自在地拉扯著襯杉下擺,另一手則是抵住過大領口。
  
  「怕我看?」倆人已有不知多少次的親密關係,可是她每一次的羞澀都教他想馬上再擁有她。
  
  她低頭,溼髮的水珠則溼了白襯杉,印出裡頭澹澹的膚色。
  
  「下個月我要去英國。」
  
  他拿過床上的毛巾為她擦頭髮,這是他以前從沒有過的舉動,儘管在他看來,不算什麼,但他也不得不承認,他對冷柔的在意,似乎像元南城所言,多過自己願意承認的范圍。
  
  冷柔聽完,頭依舊低垂,其實這件事,她早聽她媽提過,而這陣子小潔也在准備出國的用品及手續。
  
  「我要妳跟我一起去。」
  
  呃?這句話,引來本是不語的冷柔的注意,同時也讓她不再無動於衷,驚訝的她抬起頭,「我不要去。」她搖頭說。
  
  「我已經決定了。」他的態度更強硬。
  
  「我不要去。」她再說,答桉還是一樣。
  
  「我決定的事,誰都不能改變。」他獨斷地說,對她的拒絕根本沒聽進耳裡。
  
  「我媽沒有錢供我出國,我也不想出國,請你不要為難我。」
  
  況且她媽跟沈叔都分手了,她不覺得他可以再這麼強迫她聽命他的要求。
  
  她也找到打工的地方,等考試結束後,就開始打工賺學費及生活費。
  
  沈哲休聽到她的話,不悅的將毛巾丟在一角,抬高她下顎,目光與她直視,「妳現在是在拒絕我?」
  
  冷柔迎視他的怒光,不語地看他,也一併將他心頭的怒火給挑起。
  
  「這幾天我會要人幫妳辦出國手續,下個月跟我搭同一班飛機離開。」
  
  誰知,冷柔卻突然繃出那麼一句話,「我媽已經跟沈叔分開了。」而她應該不再需要這麼委屈自己,他也不能再繼續勉強她才是。
  
  她的話,讓沈哲休瞇了眼,抱她的手勁加大,疼得她咬唇,「那又如何?」
  
  「那我就不需要成為沈家的一份子。」
  
  「妳是在告訴我,我已經沒有權利擁有妳了?」
  
  那手指因為他的話而挑開襯杉的釦子,露出她姣好的身材,飽滿的胸部曲線勾去他的視線。
  
  「當初你說要完成我媽的願望,現在這一切都結束了,我媽的夢也不可能成真,你不該再繼續欺負我了。」她說出心裡的話。
  
  「欺負妳?」
  
  那大掌探進襯杉裡,探索她的柔美曲線,依著柔嫩肌膚,他的手掌更是霸道地將那一邊的飽滿給揉住。
  
  「你……不要!」她縮著身子,想要避開他的侵犯。
  
  「不要?誰跟妳說這一切結束了?打從妳母親介入我父母的婚姻,傷害就已經造成了,妳以為只有這麼短的時間就可以彌補嗎?妳以為妳母親真不打算進到沈家?」那襯杉被脫下,赤裸的她被他的目光給嚇住。
  
  伸手想要環住自己,他卻一個傾身,將她給壓在床上。
  
  沉重的身軀壓在身上,教她差點喘不過氣來,而那蠻橫的手掌,則是順著胸部往下滑,直探她雙腿間。
  
  「不要……。」
  
  「妳母親的願望,不過是由妳身上,轉移到妳妹身上,妳以為這有改變嗎?」
  
  她妹?
  
  「怎麼,妳難道不知道,妳母親特地安排妳妹成為我的學妹,接下來在英國的日子,她將成為我的室友!」那話說得氣憤,連動作都跟著粗暴,沈哲休的腿頂開她的膝蓋,在她還沒准備好之前,一舉進入她體內,教她難受地叫了出來。
  
  那不適感,教她趕緊閉上雙眼,僵直的身子則是動都不敢亂動,深怕引來他更多的怒意。
  
  「你亂說……!」
  
  隨著他的擺動,冷柔只覺那疼痛有增無減,不溫柔的他,故意要弄疼她,故意要她難受、故意要她痛得哭出來。
  
  直過好久,當那份情慾高潮終於褪去,已是氣喘不停的她縮著身子,背向他,想要跟他拉開距離。
  
  因為剛才的情慾,全身還處於敏感的她,只想逃開他枕在自己身子下方的手臂,誰知她才一移動,整個身子卻被翻趴在床上。
  
  那沉重高大的身軀,整個攀覆上來,壓得她喘不過氣,一手與她交扣,一手探到她下半身,挺起她的腰臀,再一次佔有她敏感的身子。
  
  「我要讓妳母親知道,她的目的絕對不可能達成!」當她的手想要往前攀去時,沈哲休惱火地將她給拉了回來,任自己埋得更深,速度更快,要她哪裡都沒想去,除了依附他,她哪裡也別去!
  
  這個下午,冷柔陪著妹妹逛百貨公司,為了出國,小潔大肆地採購,滿心歡喜的她,還不停地跟冷柔談起沈哲休。
  
  「姐,妳覺得我是不是很幸運?」她本來還擔心自己的功課太差,根本考不上好的高中,她媽還想託沈叔幫她安排進入聖元中學,沒想到現在這些都不需要擔心,因為她可以出國唸書了。
  
  「嗯。」見妹妹這麼開心,冷柔也為她感到高興,只是臉上的笑容卻顯得苦澀,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似乎也發現了姐姐的異樣,冷潔放下剛才挑選的東西,轉而拉了拉姐姐的手,「姐,妳怎麼了?不開心嗎?」
  
  冷柔澹澹笑了下,「沒有。」只是她的心情這幾天一直都很低迷,好像沒有事可以讓自己高興起來。
  
  「那為什麼妳看起來那麼沒精神?」
  
  「可能是昨天看書太累了。」
  
  兩天前,她在沈哲休的住處回家後,過多的貪求教她全身酸疼,直到今天還覺得有點不適。
  
  冷潔聽完,猶豫了下,「那我們要不要先回去了?」
  
  「不用了,妳不是還想買衣服跟鞋子?」
  
  「可是妳不舒服……。」
  
  見妹妹顧慮她,冷柔感動地笑了笑說:「沒關係,我沒事。」
  
  雖然她說沒事,可是冷潔還是擔心,「不然這樣好了,我留下來繼續逛,姐妳先回家休息。」
  
  「這樣好嗎?」已經逛了一個早上,冷柔確實是有點累了。
  
  「沒關係啦,反正我只是要逛衣服,等買完我就回家。」
  
  冷柔考慮了幾秒,不確定這樣好不好,畢竟她自己答應陪妹妹出來逛街的,只是在她猶豫的同時,她妹已經在催她了,「姐,好啦,妳先回家,我自己逛就好了。」
  
  本來是好好的大晴天,不知怎地卻突然風雲變色,天空灰濛濛的一片,冷柔仰頭看了看,才發現,頭頂上的雲朵好像重得快掉下來。
  
  走在路上,等了好久的公車還不來,最後她選擇走路回家,順便讓自己煩悶的心情紓解一下。
  
  只是才走沒多久,天空開始飄下細雨,沒有帶傘的她,除了身上的薄外套可以擋雨外,在細雨轉為傾盆大雨時,她的人像被雨柱包圍,眼前一片白茫茫水氣。
  
  她該躲雨的,可是她沒有。
  
  一個人走在雨裡,心裡想著上次見面時,沈哲休說的話,他那強勢的態度,教她有些消受不了,執意帶她出國的他,並不是在開玩笑,只是她可以嗎?
  
  她真的可以跟他離開嗎?那小潔怎麼辦?
  
  她媽本來想送她出國,後來改變心意要送小潔去,再想了想,沈哲休話裡的意思,她似乎也猜出她媽的用意。
  
  她媽想撮成小潔跟沈哲休,希望讓小潔走進沈家,成為沈家的一份子。
  
  那麼,她與沈哲休的關係,應該可以結束了不是嗎?
  
  沈哲休已經沒有任何權利可以強迫她陪他,更沒有任何條件要她服從他。可是他卻霸道地不讓她走。
  
  淋著雨,冷柔想了又想,怎麼都想不透沈哲休不放過她的理由,他只是想傷害她,拿她報復她媽罷了,那麼現在,一切都改變了,他為什麼還執意強鎖她在身邊。
  
  她不懂,真的不懂。仰頭看著不斷加大的雨水,重重地打在她身上,有點發疼,也有點如釋重負。
  
  她知道自己不能答應沈哲休,她不想讓她媽知道她與沈哲休的關係,也不想讓小潔知道自己被沈哲休強佔的事實。
  
  那麼,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沈哲休自動放棄帶她出國,只是她能有什麼方法可想?
  
  依沈哲休那要風要雨的個性,她如果拒絕,只會是跟他硬碰硬,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不知走了多久,在她覺得全身冰冷得開始發抖,雙手抱胸想要給自己多點溫暖時,卻發現自己的眼前一片昏黑,什麼都看不見的她,在倒在雨勢裡時,唯一想到的是,該怎麼讓沈哲休放過她……
  
  沈哲休逼她出國,奈何老天爺像是聽見了她的呼喚,幫了她一個大忙,讓她在淋了一場大雨後,開始發燒,那高燒蔓延不停,連著一個星期都沒有退燒,反反覆覆地退燒又高燒,讓她差點染了肺炎。
  
  在醫院住了近一個月,連大學考試都錯過,還好她之前的甄試成績不錯,勉強上了她想要的大學。
  
  也因為那時的失聯,她躲過了出國的命運,也躲過了沈哲休。
  
  只是在那段時間,在她生病好了之後,她卻有好一陣子,天天都無法入眠,好像一輩子的睡眠都被生病時給睡去了。
  
  只要一到夜裡,眼睛一旦閉上,她就會想到他,沈哲休的身影清晰的教她無法抹去,直到她開始打工,天天忙得不成人形,工作跟功課,壓得她幾乎無法喘息,那清晰的身影才一點一點地消失。
  
  而她以為,倆人的牽連應該就這麼結束了,誰知道,這份糾纏,卻在她大學畢業後又被糾住了。
作者: ruby_0407    時間: 2011-6-29 05:14 PM

本帖最後由 ruby_0407 於 2011-6-29 05:30 PM 編輯

第四章
  
  八年後台灣夏夜,位於市區,為了慶祝集團創業五十周年,沈氏辦公大樓今晚舉辦員工聯歡,這是沈氏集團一年一度的重大慶典,因此參加的員工人數多達千人,如此龐大的狂歡宴會,所動用的人力及財力,不容小覷。
  
  只是在這一晚,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鎖定在沈氏集團的繼承人沈哲休身上,因為富裕的生活環境,自小養成的尊貴氣息,優雅的談吐舉止皆令女人瘋狂。
  
  沈哲休向來甚少出席這種家族聚會,要不是他父母的堅持,他今晚絕不可能會出現在沈氏集團大樓,更不會一個人窩在頂樓抽煙喝酒。
  
  人前的沈哲休,合該是放浪不羈的,畢竟倒追他的名門淑女多得不勝枚舉,可高傲自負的他不屑與任何貪圖沈家權勢的女子交往,對他而言,繼承沈家龐大產業是他不能推辭的重擔。
  
  多年來,因為父親的外遇不斷,風流韻事一再發生,面對母親日日以淚洗臉及埋怨,讓他對婚姻抱持的是敬謝不敏的態度,對愛慕他的女人,更是不假以慈色,看多了拜金女子的奉承及討好,男歡女愛、逢場作戲,他既是不屑一顧。
  
  可盡管他表現的再冷漠,愛慕他的女人還是無法自拔地對他著迷,遺傳父親的英挺外表,如刀鑿般深刻五官,炯炯有神的黑眸深邃得像潭湖水,無可計數的多金財富,女人哪會放棄這麼大好的機會,總愛渾身解數地使出各種把戲引他注意,為得不過是他那深眸一瞥及對她的青睬。
  
  每個人都在看、也都在等待,想知道有沒有誰能打破沈哲休那道冷酷的面具。
  
  「原來你在這裡!」一道高大身軀闖入頂樓陽台,沈哲休才想出聲趕人,卻在見到對方時,露出今晚第一個笑容。
  
  「你怎麼來了?」
  
  闖入者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好友元南城,如果他沒記錯,元南城應該在美國才是,怎麼會突然跑回來。
  
  「受美女之托,來幫她找回今晚的男伴。」元南城口中說的美女,不用猜都知道是冷潔。
  
  八年前與他一同到英國後,冷潔的天真及活潑,確實化解了不少他心裡的怨恨,而在兩個月前他回台灣後,冷潔順利地進到沈氏集團,成為公司業務部的空降部隊。重點是,嘴甜的她,很懂得討他母親的歡心。
  
  在明知她是那女人的女兒後,他母親還是接納了冷潔,並且要他父親收養她成為女兒,也因為仗著有他父母的靠山,冷潔更是充滿自信,出入總以他的女朋友自居。
  
  對於冷潔的主動,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卻也沒有給過承諾,冷酷的他,態度冷淡的讓冷潔有時只能跟他父母抱怨,要他們出面為她主持公道。
  
  可惜,她不了解他,不懂他一旦決定的事,誰都亮法改變。他不接受她的感情,那就算她釋放了再多的美色及誘惑,對他都沒有用處。
  
  「你跟冷潔怎麼了?」元南城以為能自由進出沈家大宅的冷潔,跟沈哲休早是公認的一對。
  
  可他對美人的態度,怎麼永遠都這麼冷淡,一點都看不出激情的火花。
  
  「老樣子。」他不想多談自己的感情,朝好友丟了根煙後,雙手撐在頂樓欄桿處仰望天邊。
  
  「那她正在大廳等你,難道你打算這麼丟下她?」畢竟是一同出席的倆人,如果丟下美女一個人離開,這似乎有些過份了點。
  
  「既然是我父母的主意,那就由他們來善後。」他們對冷潔的疼愛,超過他的想像。
  
  「我以為今天所有沈氏員工,為得就是一睹接班人俊美英姿,現在你這麼一聲不響走人,不是太掃那些仰慕你的女生興了嗎?」
  
  認識近十年,打從高中初次見面,元南城即愛拿好友過於俊美的外貌開玩笑,以一個男人的角度看來,沈哲休無疑是個美男子,只是誰曉得,美男子人雖俊俏,看來無傷大雅的溫柔笑容,隱藏在內心的是教人難以招架的冷酷舉止。
  
  不認識沈哲休的人,絕對會被他偽裝的和氣給蒙騙過去,一旦真正接觸後,惹惱沈家大少爺,絕對會被傷得體無完膚。
  
  見好友不發一語,元南城又說:「那如果是老同學久沒見了,你是不是該看在對方賞臉出席宴會跟人家打一下招呼?
  
  沈哲休吐了口煙,看了看好友,帥氣地將手裡的煙彈了出去,「我以為除了你,我跟老同學都沒有交集了。」
  
  「單磊宇呢?」
  
  這個人名,引起沈哲休的目光,黑眸冷冷地睨了下好友,「他怎麼會來?」
  
  「當然是受邀名單有他才會來。」
  
  想到單磊宇,沈哲休心裡不覺浮現另一個人名,而那不曾在他腦海裡消失的倩影,也再次浮現,讓他的心起了煩躁。
  
  「怎麼樣?去不去?」
  
  不理好友專程上來找人的好意,沈哲休拍了拍好友的肩,隨後轉身離去。
  
  對於單磊宇,沈哲休選擇不見面。

  夜深,位於市區的某棟公寓,冷柔才剛回家,即見到客廳沙發上,她媽正在等門。
  
  不用想,她都知道,肯定是在等她。
  
  「媽,你怎麼還沒睡?」走進客廳,她累得像灘泥地倒進沙發,這些天因為是月底,身為秘書的她幾乎天天加班趕手上的報表。
  
  「我問你,你跟江志中為什麼會分手?」明明都跟對方約好,怎麼知道,女兒臨時變卦,沒有事先告知就在公司加班,害她接到汪天太打來的電話時,完全不知該如何幫女兒圓場。
  
  「我的工作這星期要處理好,而且分手的事已經談很久了,他也同意。」
  
  「那又怎麼樣?不過只是公司的小小秘書,有必要這麼天天賣命加班嗎?」冷母的話一字一字地敲進冷柔心頭,她當然知道她媽想說的是什麼,自從她妹出國念書回來後,不但不回家住,還乾脆住進沈家大宅時,她媽壓在心裡的忿怒及不滿全向她渲洩,她成了她媽的出氣筒,三不五時就會發火一頓。
  
  已經兩個月了,她以為小潔會回家,可是等了這麼久,她媽也天天在期盼,小潔卻沒有回來。
  
  想到這裡,她心裡早有准備,大致明白小潔的想法,也由報紙上看到,小潔與沈哲休的出雙入對。
  
  八年不見他,離開後的他完全沒有消息,兩個月前回國後,關於他的新聞全由媒體得知,而因為他的歸來,教她本是以為遺忘了的回憶,一點一滴地再次重現她腦海裡。
  
  他應該是忘了她了吧?畢竟都這麼長時間。
  
  那時他對她的出發點不過是為了報復,年輕氣盛的他,而今已是成熟內斂的男人,她記憶中的男孩,與現在的他完全搭不上。
  
  她知道這些年她也變了。
  
  為了要滿足她媽的物質生活,她除了白天上班,晚上還要兼職,兩頭忙碌的結果時累壞了身體,動不動就胃痛、偏頭痛的她,因為長期的飲食不正常及作息不穩定而更加嚴重。
  
  她妹出國的第二年,她媽將所有的錢投資股票,最後卻因為套牢而賠上所有財產。
  
  大學畢業後,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相過幾次親,又跟多少富家少爺約會過,為得不過是讓她媽能一償心願,讓她嫁進豪門。
  
  只是在經過報章雜志的刻意報導及有心人士的謠傳,出生平凡的她被傳成是個憑著美色,男人一個換過一一個的花蝴蝶,而身邊的男人也一個比一個更有財富權勢,愛慕虛榮的形象自然也被列入拜金女。
  
  盡管她不滿外界對她的評論,但為了她媽,她只能選擇沉默不予回應。
  
  「媽,我今天真的很累,而且我我跟江志中分手的事已經確定了。」
  
  既然他有更好選擇,那麼她可以放手。
  
  「分手?那江太太為什麼打電話來家裡興師問罪?你要知道,江志中可是家中獨子,以後江家所有的財產都會由他繼承,一旦你跟他結婚,你還怕日子不好過嗎?還需要天天這麼辛苦的工作過日子嗎?」冷母的話教她無奈地扯掉盤起的髮髻,任由及腰的波浪卷髮垂下。
  
  好吧,都是她的錯!
  
  那就算江太太真的生氣了,她媽應該也會想盡各種辦法要人遞補這個空缺吧?想到這裡,她索性閉上眼睛,應該算是麻木了吧。
  
  從別人的眼中看來,她像是只美麗的花蝴蝶,翩翩起舞,可誰知道她對那些自大狂妄的公子哥兒們完全沒好感,若不是她媽的勢利,她一點都不想跟那些人有交集。
  
  「柔柔,媽剛才說的話你有沒有聽到?你等一下上樓就打電話給江志中,跟他道歉。」好不容易,江志中想要定下來,雖然他花名在外,雖然他除了自己的女兒還有其他女人,但不管怎麼樣,能進江家,握有少奶奶的實權,那比什麼都重要!
  
  「我明天要陪董事長去高雄出差。」她的行程都排定,哪能說變就變的。
  
  「你可以請假。」
  
  「媽……」
  
  冷柔有些受不了她媽,都這麼多年了,她順從地由著她媽擺布,像個沒有生命的洋娃娃,她媽要她往東,她從不往西。
  
  可這麼久的時間下來,她以為她媽會了解她,但至始至終她媽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快樂、是不是難過,她媽在乎的,不外乎是外人怎麼看這個家,如何讓上流貴婦主動邀她聚餐、如何讓女兒嫁進豪門成為人人口中的有錢人家少奶奶。
  
  「怎麼?才讓你打個電話,你就受不了?還敢口口聲聲說要讓我過好日子,我看你根本是說說而己!」愛嘮叨的冷母又開始訓話,繼續說著這些年來的老話,要冷柔為今晚的行為感到自責。
  
  「你妹現在已經把沈家當成是自己的家,如果你不趕緊找個有錢男人當靠山,你想她以為會怎麼看我們母女?人家的靠山可是有錢有勢的沈家,而你呢?」想到小女兒竟然這麼忍心丟下她,冷母心裡就有說不出的苦澀。
  
  當初自己用心計較,打好算盤為自己鋪的後路,最後全毀在大女兒手上,這教她哪能不氣!
  
  「就算我沒有嫁進豪門,我還是會盡量讓你過好日子。」
  
  「你說什麼?」冷母擦著鮮紅指甲的手指朝冷柔指去,保養有方的臉不可置信地瞪著大女兒。
  
  「媽,有錢人的生活不是我們想像中的單純,為什麼你一定要我嫁有錢人?」
  
  冷母當然知道女兒說的話沒錯,但她卻不死心。
  
  「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就非找個有錢人結婚不可!對了,我跟你阿姨明天要到日本一趟,上次你給的現金我已經花完了。」
  
  聞言,冷柔倏地睜開眼,抬眸看她媽問:「你要多少錢?」
  
  這陣子家裡的開銷增加不少,她媽的花費,以及家裡的生活開支,早壓得她快喘不過氣,戶頭裡的錢所剩不多。
  
  再加上她媽先前跟銀行借的貸款及信用卡的負債,光是利息就夠她吃不消了。而她媽還三不五時找阿姨到日本及香港狂買名牌,教她肩上的壓力更甚。
  
  「二十萬。」
  
  「媽!」她驚叫,她現在哪有這麼多錢供她媽揮霍。
  
  「怎麼?才二十萬,你就這麼心疼?」
  
  「媽,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說我最近手頭比較緊,如果能不浪費就盡量省一點花用。」
  
  「沒錢?你之前跟江志中約會,他難道沒送你什麼鑽石或是珠寶的?」
  
  想到江志中送的那些東西,冷柔心頭更煩,撥了下頭髮,她淡淡的道:「那些東西我全都退給他了。」
  
  「退給他?你知道那些價值多少錢嗎?」江志中出手闊綽,而她卻傻得全退回去?
  
  「媽!那些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為什麼不能收?他的錢不花在你身上,還不是會花在其他女人身上,難不成你以為他會因為你的節儉,就把買珠寶的錢省下來?你錯了?男人都是一個樣,只要有女人圍著,身上的錢怎麼都留不住。」
  
  江志中的花名,早不是秘密,就連現在,當媽的她都知道江志中跟他的私人秘書還有曖昧關系。
  
  「如果我收了他的東西,你要我以後怎麼面對外頭的閒言閒語?
  
  說我為了得到好處,不惜出賣自己換取金錢!」冷柔的話又直又沖,沒經過思考地吐出...冷母聽見女兒第一次這麼生氣地跟自己頂嘴,一時楞了下地沒回話,「柔柔……」
  
  冷母似乎意識到自己對大女兒的苛求,本有的氣焰頓時消減,欲言又止地不知該說什麼。
  
  可,冷柔不等她媽說完,拿了手提包就往大門走去,「柔柔,你要去哪裡?」見女兒那冷淡的態度,冷母緊張地大叫,怕女兒會丟下她一去不回。
  
  「去跟江志中要回那些珠寶鑽石。」
  
  頭也不回,冷柔走了出去,而被獨自留下的冷母,則是呆楞地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電視螢幕,心頭卻為了大女兒的話而揪結。
  
  因為這些日子的壓力,再加上睡眠不好。
  
  受不了她媽的訓話,也受不了家裡沉悶的氣氛,冷柔獨自開車在市區繞著。
  
  工作了一整天,卻因為忙碌而忘了用餐的她,肚子正餓得難受,打算停車進便利商店買點心的她,正好聽見手機鈴響。
  
  「喂?」
  
  「你在哪裡?」那頭傳來的,是熟悉的男音,教冷柔緊繃的情緒隨之放鬆,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
  
  「磊宇,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從高中開始,雖然單磊宇明知她與沈哲休不單純的關系,卻還是願意跟她當朋友。
  
  在她木病的那段時間,只有他曾去醫院探過病,並且陪她一同度過那段空洞時期,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當小潔離開時,她覺得心突然像被挖空一樣,似乎是在捨不得小潔,卻又好像還多了點什麼她說不上來,最後只能埋在心裡,不去多想。
  
  大學又是同校的倆人,感情自然也逐漸加深,本來她媽也曾把主意打在單磊宇的身上,後來是她一再跟她媽表明自己對單磊宇只有朋友的感情,她媽才死了心。
  
  而這些年,要不是有單磊宇的陪伴,她以為自己可能會崩潰,他一直都那麼好,對她和氣溫柔,總是耐心地聽她發洩心裡的埋怨。
  
  本來,她以為單磊宇會進自家公司發展,成為他大哥之後第二順利的繼承人,沒想到,他卻跌破所有人的眼鏡,從事學術路線,成為大學教授。
  
  因此,經常被大學安排到國外交換教學心得,這回,他被派到日本一個學期,只是沒想到,學期才剛過一半,他就回台灣了。
  
  冷柔語氣裡的撒嬌教那頭的單磊宇也跟著揚起嘴角,臉上線條隨之轉柔,「今天早上剛到,本來打算去找你,不過你電話沒開機。」
  
  冷柔邊開車邊用藍芽耳機跟單磊宇講話,臉上的笑容卻沒停過,聽到他的話時,她略帶撒嬌的語氣說:「沒辦法,我媽太緊迫盯人了,我手機要是不關機,今天肯定沒法工作。」
  
  「怎麼了?」對於冷母的任性及作風,他向來不予置評,只是當那些事牽扯到冷柔時,他就無法作視不管。
  
  「我們不要說那些了,你人現在在哪裡?陪我去吃東西好不好?」
  
  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她的肚子正唱著空城計。
  
  「你現在一個人在外面?」每次只要跟冷母鬧不愉快,她就愛一個人開車在外頭閒逛。
  
  「嗯。」
  
  「你現在到我住的公寓樓下,我等你。」掛了電話後,他隨即換上外出服。
  
  而這中間,他對坐在床上看電視的女人沒多看一眼,冷漠的像當她是空氣似地拿了鑰匙及皮夾後,轉身離開房間。
  
  「磊宇,我在這裡!」冷柔停好車,站在公寓大門口處等單磊宇,一見他出現,隨即揮手喊人。
  
  單磊宇嘴上銜著笑容,精瘦高大的身軀快步向前一把將她高瘦纖細的身子給抱起,在原地轉圈,惹得冷柔尖聲大笑。
  
  「呵呵,快放我下來,我頭好昏。」她餓了一整天的肚子,連忙出聲阻止。
  
  單磊字將她放下,帥氣英挺的五官露出難得的溫柔,雙手捧著冷柔白淨的瓜子臉,拇指撫過她柔嫩的臉頰肌膚,輕聲說道:「你比上次我看到你時更漂亮了。」
  
  他向來不隱瞞自己對冷柔的好感,她是人人口中的美人胚子,她的美在艷柔的嫵媚中又帶著純潔無邪的天真氣息,就因為這出色的外貌及惹人憐惜的氣質,讓見過的男子無不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爭相呵護這朵嬌柔的小花。
  
  雖然他有心想幫她,卻被她拒絕。
  
  畢竟要滿足她母親愛花錢虛榮的生活習慣,除了心力的付出,金錢的資助更是不可或少。
  
  他知道這些年的冷柔不快樂,也知道她很想卸下肩上的重責,但奈何她放不下,所以只有繼續武裝自己,幫不上她的自己,只有在她需要時陪她、哄她。
  
  「我以為我本來就美。」看出單磊宇眼中的不捨,冷柔體貼地哄他笑,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自在地展現自己最純真的一面。「還是你已經變心,找到比我更美的女孩了。」
  
  她知道斯文博學的單磊宇一直都很有女人緣。
  
  「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最美的。」
  
  以前他對她很有好感,直想接近她,更了解她,而這些日子他對冷柔的感情更多了幾分憐惜及不捨。
  
  聽到單磊宇的話,泠柔先是怔了下,而後她看他:「那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請你一起吃宵夜?」
  
  單磊宇迷人好看的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笑睨了她一眼後聳肩,「那有什麼問題。」伸出手臂,將她的手給勾進臂彎,「你想吃什麼?」
  
  雖然才十一點多,但這附近的商家早收攤了,冷柔放眼看去,笑著轉頭看著他。「那個。」
  
  順著她的目光去,單磊宇挑眉地看著馬路對面的麥當勞,再看看眼前穿著正式粉灰色套裝的冷柔,擺了擺手沒有反對。
  
  才剛入夏,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麥當勞燈火通明,盡管是半夜,人潮依舊不停進出。
  
  進到麥當勞後,沒穿外套的她冷得直縮肩膀,「冷嗎?」買完餐點的單磊宇走近時體貼地問。
  
  「有一點。」
  
  這幾天可能是加班太累,讓她有些吃不消。
  
  「感冒了?」單磊宇放下手中餐點,伸手探向她的額頭,「有沒有去給醫生看?」
  
  「不礙事的,只是頭痛,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單磊宇並不相信她說的休息幾天。照他看來,這些年她根本沒、好好休息過,天天忙得像陀螺一樣打轉,一刻不得閒,本就纖細的身形這陣於更顯消瘦,像是風一來就會被吹走。
  
  「走吧。」
  
  「去哪裡?」她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單磊宇沒回答,只是牽著她的手,往外頭走去。
  
  「磊宇,你要去哪裡?」冷柔由著他牽著走,還不忘在後頭邊問:
  
  「我肚子好餓了。」
  
  一分鍾後,才知道他只是要帶她到麥當勞外頭的涼椅上坐下,「這裡是不是好多了?」他沒有多帶外套,只有帶她到外頭。
  
  「嗯。」感激的她笑著坐下。
  
  「快吃吧。」將餐點打開,單磊宇將蕃茄醬倒在面紙上。
  
  就這樣,倆人沒再交談,冷柔安靜也吃著漢堡,偶爾配上幾根薯條入腹,而單磊宇則是沉默不語地喝著咖啡。
  
  「磊宇?」
  
  「嗯。」
  
  「你這次怎麼會提早回來?」本來說是要這個學期結束才回台灣,怎麼還有一個月,他已經從日本回來了。
  
  聞言,單磊宇先是扯了抹無謂的笑,而後才說:「家裡臨時有事,我先回來處理。」
  
  「那日本的大學怎麼辦?」不是交換師資嗎?
  
  「台灣這邊已經先請人過去代課了。」
  
  「那你什麼時候再回去日本?」
  
  好久沒跟他聚一聚了,前陣子她工作忙,再加上他調去日本,他們應該有三個多月沒見面了。
  
  「怎麼?捨不得我走?」見她頭髮垂至臉頰邊,單磊宇溫柔地為她勾到耳後。
  
  在這愉快的談話中,殊不知,倆人這等親密樣,早被角落的人給看盡眼底。
  
  在離他們五公尺遠的距離,兩位身著休閒服的男子正往這方向來看,而在他們桌上,擺的是咖啡杯及煙灰缸。
作者: ruby_0407    時間: 2011-6-29 05:15 PM

本帖最後由 ruby_0407 於 2011-6-29 05:23 PM 編輯

第五章
  
  「總裁,你真不打算跟夫人和好嗎?」這些日子,沈哲休與沈母的冷戰,已經嚴重波及他們這些可憐員工。
  
  在沈母的強勢作風下,沈哲休卻是一派輕鬆地不受影響,依舊享受他的黃金新貴單身生活。
  
  「我母親又給你壓力了?」沈哲休冷哼。
  
  安傑搔了搔頭,對這個自己跟了兩個月的總裁,他可是忠心有加,只是夫人天天電話轟炸,真的讓他很想哭。
  
  他當然知道受國外教育的總裁想法與傳統保守的夫人不同,但怎麼說還是母子,有必要搞得這麼僵嗎?
  
  「我只能說,只要你一天不同意跟冷潔小姐結婚,夫人就一天不會放過我。」想到這裡,安傑不覺要為自己的苦命歎了口氣,白天接二連三的接到夫人的叮嚀跟監電話,晚上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沒想到總裁這陣子晚上閒著沒事,三不五時找他出來喝咖啡。
  
  而更讓他不解的是,向來出入名流社交場所的總裁,這一個月來,卻天天找他到麥當勞,一坐就是一整個晚上。
  
  如果說總裁在等人,那都等一個月了,對方是不是早該出現?
  
  沈哲休輕扯了下嘴角,帥氣的五官滿是不以為意,「那這陣子就要麻煩你了。」
  
  聞言,安傑只差沒由椅子上跌落,擔心地問:「總裁,你該不會是當真的吧?」
  
  「難道你真希望我順從我母親的話,跟冷潔結婚?」
  
  「話不是這麼說,她老人家畢竟是為你好,希望你能找個好女孩成家,然後生個白白胖胖的金孫。」這要求應該不過份啊。
  
  「你忘了,我是不婚主義的抱持者。」
  
  「可是你是沈家唯一的繼承人,如果你不結婚,那沈家的產業怎麼辦?」
  
  一般的大企業家,不是都會來個金屋藏嬌,不然就是流連風月場所嗎?可他的總裁卻從不沾染這些腥息。
  
  「不怎麼辦,那是我爸的問題。」
  
  安傑搖搖頭,身子向前傾,單手撐住下巴地盯著總裁那張俊美到令男人嫉忌的臉龐說:「總裁,除了冷潔小姐你沒有感情,難道你至今真的沒有看上眼的女人?」
  
  明明身邊圍繞的女人全是政商名流之後,每個都美到不行,他不明白總裁怎麼會不為所動呢?
  
  沈哲休一手喝著咖啡,一手在桌面敲著節拍,「看上眼的美女當然有,可惜沒有一個讓我有想結婚的念頭。」
  
  「為什麼?那個林董的女兒不是很美嗎?她還親手做便當送到公司;不然,那個陳董的孫女也很秀氣漂亮,講話又甜又膩,不然冷潔小姐呢?她一直都陪在你身邊,又很得夫人的歡心。」
  
  「沒感覺。」沈哲休聳肩說。
  
  沒感覺?就這樣?安傑再歎口氣,認命地搖頭,「可是夫人很想抱孫子。」
  
  「那就讓她等。」
  
  「那如果夫人請老爺出面呢?」沈家老爺的威嚴可是不可侵犯的,連像來高傲不可一世的總裁都要敬讓三分。
  
  「你想我父親有時間聽我母親嘮叼嗎?」
  
  十八年前,他爸找了冷母當情婦,八年前他又迷上新歡,這陣子.似乎又有了新的交往對象,他父親根本沒空理這些家務事。
  
  就因為如此,從小生活在母親的陰影下,教他對婚姻產生不信任感。
  
  安傑當然明白總裁話裡的意思,「那星期五怎麼辦?夫人堅持要你與冷潔小姐一同出席家宴。」
  
  「我沒打算回去。」
  
  「總裁……」安傑叫喚,可惜他的聲音卻拉不回總裁的注意力。
  
  只見總裁的目光直往麥當勞門口盯著。
  
  那纖細的身影教他瞇眼,特別是見她與身邊男子的親密互動,教他俊雅的五官更顯難看,那陰沉的表情教對面而坐的安傑不解地皺眉,轉頭順著總裁的目光看去。
  
  「他們是總裁的朋友嗎?」
  
  見沈哲休不答,臉上殺人的目光筆直地射向那男人身上,安傑將眸光調向一旁女子。
  
  盡管自己見過的美女不少,但眼前這位確實算得上是難得一見的氣質美人。
  
  那清靈動人的五官,幾乎沒施脂粉的脫俗模樣,教人忍不住多望一眼。
  
  而後,安傑表情一變,像是發現什麼大新聞猛地回過頭說:「那女的我認識!」
  
  沈哲休冷眸再見那陌生男子為她撫去嘴邊的蕃茄醬,那過於親膩的舉動教他的眉頭皺得像要打結,倏地沉下臉色。
  
  「她叫冷柔,如果我沒記錯,上次江志中的生日派對,我代你送禮過去時,江志中還公開倆人婚期不遠。」安傑很有把握地說著:「不過我聽說她的風評並不好。」
  
  「怎麼說?」
  
  沈哲休後靠在椅背上,那深沉的眸光帶著緊盯著不遠處的纖細身影。
  
  「還能怎麼說,就是花蝴蝶一只,利用美色在男人身邊起舞。」
  
  「你的意思是說,她陪男人上床?」倏地,眉鋒一挑間,那細微的情緒變化在安傑還沒發現前,悄然淡去。
  
  「應該是這樣沒錯,我聽說江志中對她很迷戀,所以打算跟她結婚,不過這陣子他又故態復萌地找女人玩樂,我想過不久,這女的應該也會被他一腳狠狠踹開。」
  
  「因為上過床了?」
  
  因為總裁直接的問話,安傑不覺轉頭,不解總裁何時對江志中的女人這麼有興趣。
  
  老實說,他對總裁深沉又多變的心思無法捉摸。
  
  總裁的父親出生富豪,經過這些年的耕耘,沈氏集團已在世界各地扎根,為此,雖不在商場,但沈父的權勢影響力,因為自身的財富及圓滑手法的人脈經營,教他的聲勢不降反漲。
  
  身為權貴之後,總裁自小就是眾人拱在天邊的大少爺,隨著年紀增長,對他巴結奉諛的人更是不在話下,大家都想跟沈家攀上關系,也想由沈氏集團拿些好處,而沈家唯一的獨子更是眾人下手的對象。
  
  偏偏總裁不吃這一套,豪門貴公子的優雅氣息及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教人不敢小覷,遺傳自母親的俊美五官,瀟灑帥氣。
  
  二十六歲的他,意氣風發的坐上沈氏集團的龍頭位子,沉穩內斂的他將父親的事業一步一步推向高峰,但絕口不提感情的他,這一年來,被母親念到心煩,才會在母親反對的情況下,執意搬出大宅。
  
  盡管在國外的風流韻事早已傳遞,但回台灣後,人人口中的花花公子身邊沒有女人,也從不讓女人近身,就連秘書都是清一色的男性。
  
  從總裁接手事業體至今,還不曾聽過有關於他的私人緋聞,除了冷潔小姐,外頭的人傳言她可能就是沈家下一任女主人的人選,只是目前還沒有公開這項喜訊。
  
  「我想江志中十之八九是睡過了,不然怎麼捨得分手?」男人嘛,哪個會任由到手的女人給跑了?
  
  更何況江志中還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在他身邊的女人,哪個能逃得過江少爺柔情及多金的攻勢。
  
  只是想擒住豪門少爺的心,根本是比登天還難,拜金女人最後的下場,只是落得傷心難堪的憔悴樣。
  
  沒有直接回應安傑的話,沈哲休拿過咖啡杯再飲一口,而後站起身,「走吧。」
  
  跟在沈哲休後頭的安傑,心裡漾起異樣的聲音,難道總裁也被冷柔的美貌給誘惑住了,就如同江志中一樣,當初為了得到美人一笑,不惜砸下重金,可最後呢?
  
  畢竟都只是一時的熱情,女人再美,還有更美的女人會出現。冷柔的美色雖然迷人不凡,可她畢竟傳言她跟過太多男人,這樣的女人,就算江志中想帶她回家,他父母那關應該就不可能了。
  
  況且,外頭的謠傳甚多,才短短不到幾年,冷柔的緋聞多得不勝枚舉,富家大少們紛紛大肆談論著她的美色及床上的騷樣,但談論歸談論,事實的真相只有當事人了解。
  
  剛才若是他沒看錯,不動凡心的總裁眼中閃過的是難得的怒火,那是不是意味著,冷柔的下一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總裁了?
  
  那人絕不可能是他!
  
  冷柔臉上的笑容因為剛才的一瞥而抬回,驚慌的臉上寫著她紊亂的心情。
  
  面對她突來的怪異舉動,夏磊宇先是抬眸看向不遠處的兩名男子的背影,而後出聲:「怎麼了?」
  
  「呃?」冷柔怔了下地看單磊宇,那水亮的眼眸裡,盡是失措,連忙收回視線。「沒有。」
  
  雖是多年不見,單磊宇卻還是從對方的背影認出是沈哲休。
  
  依著沈氏集團的盛名,他的名氣早在亞洲傳開,過於顯赫的家世及俊美冷酷的特質,更是報章媒體追逐的寵兒。
  
  上次被迫出席沈氏集團的宴會,本以為會遇上他,最後得知他先行離去,留下一同出席的女伴冷潔獨自一人陪在沈母身邊。
  
  而他以為,這些年冷柔與他應該是結束了,曾經在年少的沈哲休眼中,發現他對冷柔充滿狂霸的獨占欲,而今,那狂妄的眼神斂去,換之的是成熟男人的內斂。
  
  可是,今晚的沈哲休為什麼在這裡出現?
  
  而他剛為什麼會那樣看她?
  
  那蝕人的目光、那霸氣的冷眸看得她心驚,好像她成了他的俎上肉,是他相中的獵食目標。
  
  那侵略性的眼神她不陌生,只是已形同陌路的他,為什麼要用那種目光看她?
  
  在得知他回台灣,為了避免與他見面,每一次的飯局及約會,她總是小心地打探出席貴客,深怕真與他撞見。
  
  沒想到她這麼小心的躲著,最後竟在這晚上遇上。
  
  他還是沒變,英挺的外表就跟當初他離開時如出一轍,只是八年後,他臉上的冷硬線條更深,盡管只是簡單穿著,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尊貴氣息,還是教人不容忽視。
  
  「我聽說你妹跟他的事了。」單磊宇說。
  
  想到她妹,冷柔臉色轉暗,「小潔跟他的事,如果能夠順利,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她知道這些年,冷潔對沈哲休的排斥到最後的喜歡,感情已經深到無法自拔,身為姐姐,她自然希望妹妹能找到好男人。
  
  「我想應該很難。沈哲休雖然不壞,但他不是你妹可以碰的男人。」
  
  一個男人如果真在乎自己的女人,絕對會牢牢捉在手中,更何況是沈哲休這種自命不凡的大男人,光是他當初對冷柔的占有欲,就很清楚看出,一旦是他想要的女人,他絕不會放手,也不會給別人有機可趁。
  
  「為什麼?」冷柔放下手裡的薯條,輕聲問。
  
  「因為他看你妹的眼神沒有當初看你時的熱情。」
  
  「磊宇!」那段往事,她不打算再提起,也希望能夠忘記。
  
  這些年,他一直都選擇避開這個話題,可今晚,他也想問個清楚,當年,沈哲休跟冷柔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看得出來,那時他很在意你。」起碼在他認識的沈哲休,不會為了女人跟人起沖突。
  
  「請你不要說了。」冷柔倏地起身,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為什麼?難道你還沒忘了他?」
  
  冷柔轉身往外走去,不理會後頭單磊宇的叫喊,「冷柔!」
  
  對她而言,那些都已經過去了,她不想再多談,也不想去回想。
  
  直到她走到大馬路,即被後頭的單磊宇趕上,並且一把拉住她,「為什麼不說?」
  
  「那件事都過去了,我覺得沒必要再提了。」
  
  「他那時對你不好?」
  
  「沒有。」
  
  那時的他們,沒有所謂的好不好,沈哲休要的不過是條件交換,她只是比較倒霉被他選中,成了代罪羔羊。
  
  「那為什麼後來是你妹跟他去英國?」
  
  倆人面對面,冷柔欲言又止地看著單磊宇臉上的激動,但她什麼都不能說,她怕自己一旦說出來了,那份被她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傷口,又會被撕扯開來。
  
  「冷柔……」她掙開他的掌控,扯了抹淡淡的苦笑,教單磊宇看得好不心疼,很想將她摟進懷裡。
  
  「我走了。」
  
  不想讓單磊宇看到自己的淚水,冷柔快步走到停車處,駕車離去,留下單磊宇獨自一個人看著她消失在角落,心裡的疑問還是沒有解答。
  
  昨晚又偏頭痛的她,一夜輾轉難眠,今早起床後,難受的在床上掙扎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起床梳洗。
  
  因此,今天的她,束個公主頭,不讓頭皮承受更多的刺激。
  
  「冷柔!」
  
  在公司與人甚少打交道的冷柔,知心可談話的人並不多,但業務部門的小子卻是個好人,對她更是照顧有加。
  
  她抬頭,不懂小子幹嘛一臉神秘兮兮的,「你怎麼了?」她才問完,只見小子由身後拿出大把花束,清雅淡香的玫瑰花盛開的好不漂亮。
  
  「你的江志中送的。」
  
  這已經是這個星期第五天的花束了,一天一束不同品種的玫瑰花,連著五天,江志中很有耐性地陪她玩貓捉老鼠的游戲。
  
  因為她提出分手,江太太一狀告到她媽那裡,而今,她媽在日本玩得開心,壓根忘了回台灣的事,正好讓她喘口氣,不用在工作後,述得勉強自己找江志中。
  
  「麻煩你幫我拿去丟掉。」沒有廢話,她低頭繼續手上的公文。
  
  「可是,江志中剛才跟公司總機說他人正在來公司的路上耶。」
  
  小子捨不得將手上的花束給丟了,可惜人家不是送她的。
  
  「那隨他好了,我今天沒空理他。」
  
  她等一下還要開會,手上的工作堆積如山,哪有空閒跟江大少爺逢場作戲。
  
  「好吧,那這束花我拿出去了哦。」既然不想丟,那就拿去業務部跟其他女同事分享吧。
  
  誰知,才清閒不過幾分鍾,秘書助理善如連門都沒敲,直接闖進她辦公室。
  
  在冷柔還沒開口,善如已經很主動地將手上的純白百合花遞上。
  
  「冷小姐,你的花。」
  
  善如很確定,這回送花的人肯定不是江志中了,因為他那種花心大少,只懂得送玫瑰。
  
  「跟江志中說,我不想見他。」
  
  「冷姐,這花……」
  
  「把它丟了。」冷柔整理桌上文件,打算去會議室開會。
  
  「可是……」善如聽完,卻還是動都沒動地呆站著。
  
  「可是什麼?」
  
  終於,冷柔停下手上的動作,抬頭看向秘書,想弄明白她還有什麼事。
  
  「這花不是江志中送的。」
  
  直到善如將花送到她手裡,冷柔將花束上的小卡片打開,看了送花的署名後,心頭一驚地咬唇。
  
  怎麼會是他?
  
  他怎麼知道她在單家企業上班?
  
  上頭的卡片除了署名外,並沒有再寫下任何只字片語,讓她猜不透他的動機為何?
  
  沈氏集團,頂樓偌大辦公室,沈哲休拿過安傑遞來的牛皮紙袋,伸手扯鬆領帶,而後倒向牛皮椅背,仔細抽出裡頭的文件,而後他詳讀過後,良久,閉上眼睛的他,好半晌才出聲:「安傑,幫我把星期五的行程取消。」
  
  安傑看了下行程表,皺眉問:「可是那天是要跟單家企業談並購細節,這樣臨時取消,我怕對方會懷疑我們的合作誠意。」安傑基於對公司的利弊說著。
  
  「那就由你代我出席。」
  
  他代理?這怎麼可以?那可是數十億台幣的合約,若有個差錯,他怎麼跟公司交代!更何況,他要面對的人還是單家企業的龍頭--單磊易,光想到那人的名字,安傑的頭皮都開始發麻了。
  
  「總裁,星期五晚上你並沒有任何行程,為什麼要取消原有計劃?」他不懂,為什麼要臨時取消既定的行程。
  
  沈哲休揚了揚手中的牛皮紙袋,「因為這個。」自從那天遇見冷柔後,他就派人去調查有關她的事。
  
  「那是……」
  
  「秘密。」沈哲休將文件放回牛皮紙袋。
  
  「可是,如果你不出席並購會議,那夫人如果問起來,我要怎麼解釋?」之前是有公事可以塘塞,現在他可是連個理由都沒有。
  
  「隨便搪塞一個理由。」
  
  「那總裁你那天要去哪裡?」
  
  這回,沈哲休但笑不語,那表情高深莫測,讓安傑心頭浮現一股不好的預感。
作者: ruby_0407    時間: 2011-6-29 05:16 PM

本帖最後由 ruby_0407 於 2011-6-29 05:32 PM 編輯

第六章
  
  市區某家飯店,某集團的千金今天出閣,整個宴會廳出入全是被政商名流。
  
  而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是甚少在公開場合露面的沈哲休及單磊字今晚全都出席了。在婚宴結束後,不愛與人攀談的沈哲休獨自站在宴會角落,冷眼睨著與單磊宇一同出席的冷柔。
  
  今晚的她,很美。
  
  正當他仰頭飲盡杯中酒液時,不知何時,伴郎元南城,租獷不羈的身形在西裝的修飾下,轉而成了英挺瀟灑,他端著酒杯來到身邊,努了努下顎問:「我本來以為高中畢業後,冷柔跟磊宇沒再聯絡了。」
  
  那話,意有所指,沈哲休只是淡淡地冷瞪了好友一眼,目光則是順著好友的方向看去,眉頭也隨之糾結皺起。
  
  不遠處的冷柔與單磊宇不時交頭接耳,英挺爾雅的單磊宇摟著冷柔,今晚的她,一身貼身淡綠色連身長禮服,長髮盤起使她看來更性感迷人,一舉手一投足盡是女人的嫵媚。
  
  見她髮絲垂落,單磊宇溫柔地為她撫過垂下的前髮,並且在她耳邊不知細語什麼,使得冷柔姣好的臉蛋頓時羞紅、露出甜美笑容,教他看得一時怒火直揚,手裡的酒杯握得死緊,而筆挺西裝下的肌肉也隨之賁張。
  
  經過八年歲月的洗禮,如玫瑰般嬌柔的她蛻變得更漂亮了。
  
  上次匆匆一瞥,因為是在夜色裡,長髮垂下掩去她的五官,讓他沒能細看,只發現那頭曾經讓他著迷不已的秀髮,成了性感的波浪卷髮,卻又一次吸引住他的目光。
  
  此時的他心頭起著莫名其妙地妒意,拳頭緊握的他告誡自己,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搶人,否則他真想直接上前,將她拉離單磊宇的懷裡。
  
  她該待的地方,是他的懷抱,而不是單磊宇!
  
  不聞好友回應,元南城又說:「我聽說冷柔的母親希望她趕快找個男人安定下來。」
  
  畢竟都二十六歲了,是結婚的年齡了。
  
  「那又如何?」沈哲休一口灌下剩余酒液,將空杯給侍者後,又拿了一杯。
  
  「我一直以為你對冷柔有意思,以為會陪你去英國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畢竟認識多年,沈哲休的感情潔癖他不是不了解,只是不懂好友明明喜歡冷柔,卻能無動於衷地看著她偎在單磊宇懷中,如此大方的態度,連他都不禁納悶。
  
  「誰告訴你我對她有意思?」
  
  「你的眼神。」
  
  那帶著妒意像要殺人的目光,直射向單磊宇,若是眼神能致人於死地,只怕單磊宇已死了不下百來次。
  
  那句實話,又一次換來好友的瞪視,只是元南城根本不在意,不死心地繼續與他打哈哈。
  
  「如果不是,那有人想追冷柔的話,你應該也不會小氣地阻止吧?」
  
  沈哲休再灌下酒液,在這之間,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喝了好幾杯烈酒。他冷聲道:「我為什麼要阻止?」
  
  他的這一句話,元南城馬上笑得別有深意,「沒有為什麼,只是想跟你確認一下。」
  
  元南城話中帶話的語氣教沈哲休再皺眉頭,「確認什麼?」
  
  「朋友妻,不可欺,既然冷柔不是你的菜,那我當然會要磊宇不要客氣。」
  
  果然不出三秒,沈哲休驟地變臉,低沉著嗓子低吼:「你說什麼?」
  
  他沒有聽錯,元南城正在告訴也,單磊宇想追求冷柔!」
  
  「我的意思跟你現在想的一樣。」
  
  「我不准!」沒有多想,他直接吼,那叫聲教其他賓客側目。
  
  「你不准?」元南城挑眉問:「你跟冷柔已經是過去式了,況且她妹妹不是還住在你家,近水樓台先得月,我以為你母親已經決定讓冷潔成為沈家的媳婦了。」
  
  沈哲休再瞪好友一眼,「你最好叫單磊宇別打冷柔的主意。」
  
  聽著好友的警告,元南城銜著笑容,一句道破好友心裡的情愫掙扎,「其實你這些年來,根本沒有忘了冷柔。」
  
  他看得出來,女人的愛慕並沒有讓沈哲休游戲人間,大玩男女情愛,因為家庭因素,沈父的多情,身邊的女人一個換過一個,讓他自然而然對女人產生排斥及自身的情感潔癖。
  
  可是這樣的他,卻在最憎恨冷柔母親時,將自己的占有欲放在冷柔身上,或許年輕的他,那時是不懂得什麼叫感情,以為那不過就只是一種單純的報復,卻沒發現,自己在怨恨的言談中,給的感情又有多少。
  
  打是情、罵是愛,沒有激烈的恨意,哪來濃郁的愛情,沈哲休是當事人,當局者迷這句話套在他身上絕對適合,因為被母親的仇恨心給蒙住,沈哲休從沒自覺,自己對冷柔的情感已在不知不覺中種下。
  
  一次的情緒失控,讓他發現好友對冷柔的在意,高三那年,如果好友真的只是為了報復冷柔,他不會在意冷柔身邊的男人,畢竟他志在傷害她,而不是獨占她。
  
  那一個下午,沈哲休上完體育課後就翹課了,直到放學時間,都不見他回教室,而他則是透過其他人打探到,那個下午的體育課,冷柔也缺席了。
  
  雖然沒有問沈哲休那天下午的去處,但十之八九,肯定是跟冷柔在一起了。
  
  因為向來高高在上的沈哲休,竟然吃醋了,而且這醋,還不是普通的多,是像汪洋的醋海那麼廣大。
  
  隔天,他在走廊遇見冷柔,不經意地在她掛著麻花辮的頸間,瞥見那上頭被貼了幾塊醫用膠帶,不用猜,他都可以想像,那天下午的沈哲休,有多饑渴吮咬她白嫩的肌膚。
  
  而如果這種強烈的占有欲還不叫喜歡、不叫愛情.那該叫什麼?
  
  「你到底想說什麼?」不想跟好友繞話,沈哲休直接問他。
  
  「單磊宇告訴我,他想追冷柔。」
  
  沈哲休將手裡第五杯的空杯遞給服務生,正好聽到好友說盼話,頭一回,欲狂地表情很是嚇人:「追?」
  
  「沒錯。」
  
  「他是認真的?」
  
  「現在應該是認真的,我如果沒記錯,他一直都很喜歡冷柔,這些年,在你跟其他女人逢場作戲時,他一直都陪在冷柔身邊,我想,如果他有心追求,冷柔應該不會拒絕。」
  
  而另一個重點是:「況且,她母親這些年幫她物色的相親對象,個個非富即貴,單磊宇的家世並不亞於你,雖然是二老婆所生,但他絕對有能力繼承沈家的企業,只要他願意。」
  
  既然最重要的一環都沒問題了,冷柔如果真想嫁單磊宇,冷母應該沒有什麼好反對才是。
  
  而他更相信,單磊宇肯定會為了冷柔,打定主意回公司擴大家族產業,如果是這樣,冷柔又幫了單父一個大忙,讓才能卓越的兒子回公司當左右手,自然他們對這個媳婦就沒有什麼好挑剔的。
  
  沈哲休不以為意地冷哼了聲,他比誰都要清楚單家的家庭鬥爭,「他知道冷柔曾經是我的女人。」
  
  「那又如何?」元南城把玩著酒杯。
  
  只是這個那又如何,並沒有得到回應,只見沈哲休瞇了眼,大步往冷柔的方向走去。
  
  「哲休?」
  
  順著沈哲休的目光,元南城本是調侃的臉色變了,他以為單磊字已經將那個女人的事處理好了,誰知,人家竟然追到這裡。
  
  這下子,問題真的是大了,而他擔心冷柔可能又要再次受到傷害。
  
  單磊宇瞪著眼前的女人,他早就警告她不准再出現在他眼前!
  
  「你來幹什麼?」單磊宇伸手摟著冷柔,同時冷聲對桑妮質問。今晚的她一改早先的隨性打扮,換上正式禮服的她,展露的是另一種小女人的風情,只是這樣的她,怎麼都無法勾引他的目光。
  
  「她是誰?」桑妮抿嘴問,眼見單磊宇親膩地摟著對方,心裡的妒意就更深。
  
  本來,她是想當個乖巧的好女孩,聽話地待在家裡等他回去,可後來她還是放心不下,畢竟他曾經丟下她外出,只為了眼前某個女性朋友。
  
  冷柔!這是她對眼前女子的直覺。
  
  她從單磊宇的大哥口中得知,單磊宇十分喜歡冷柔,只是花心的她,男人一個換過一個,為的是擁有男人的錢,前不久她還是江志中的女朋友,現在卻已經勾搭上她的男人。
  
  想到這女人的厚臉皮,桑妮氣不過地上前推她。「走開!」那力道,不算輕,要不是單磊宇摟著冷柔,纖細的她恐怕早被推倒。
  
  「桑妮!」單磊宇警告,「馬上離開這裡。」
  
  「我不要!」
  
  他都可以背著她跟別的女人亂來,就別想她可以這麼算了,怎麼說,她都是他母親選定的媳婦人選,雖然相差了八歲,可是她對自己有信心,一路從日本追來台灣,為的是與他一起。
  
  可是這些日子,單磊宇對她很是冷淡,幾乎是不跟她交談,有時開口了,也只是例行的問候。她知道單磊宇只是為了要嚇她,讓她知難而退,不過這回,他就太小看她了。
  
  既然她有心不念大學來這裡找他,她就已經作好所有心理建設,能忍受他的冷淡及無視。
  
  冷柔對眼前的事還有些錯愕,她不懂為什麼這名叫桑妮的女孩要推她?更不明白,她眼裡的恨意打哪來?
  
  是因為她嗎?因為她跟單磊宇在一起?
  
  那麼,她又是單磊宇的誰?
  
  從冷柔的眼中,單磊宇看出迷惑,只是他還來不及解釋,有人比他更快一步開口。
  
  「我是單磊宇的未婚妻桑妮,你是誰?」
  
  未婚妻?冷柔像是嚇了一跳,怔地不知該作何反應,她怎麼都沒想到單磊宇已經訂婚了。「我……」
  
  「請你不要介入我跟他之間的感情。」
  
  冷柔咬住下唇,身子僵硬地退開單磊宇的懷抱,「對不起,我……」她並不知道,她以為單磊宇還沒有女朋友,才會答應陪他一起出席今晚的婚禮。
  
  如果她知道,單磊宇已有未婚妻,那她不會跟他這麼親近的,她不會的……見冷柔的反應,單磊宇沒好氣地瞪人。「桑妮,你不要在這裡攪亂,馬上離開這裡。」
  
  「我不要!」桑妮不但沒走,還快速地上前,窩進單磊宇的懷裡,「該走開的人是她!」桑妮指向冷柔,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舉動對冷柔造成多大的難堪。
  
  「你……」
  
  「我怎麼樣?」桑妮刁蠻地仰頭與他對峙,「本來就是她不對,她搶我的男人!」
  
  冷柔聽著桑妮的指控,全身顫抖地握緊雙手。「桑妮小姐,我跟磊宇只是朋友關系。」
  
  「朋友?誰相信你?我早聽說過你的事,男人一個接著一個,都不知道陪多少人睡過,還在這裡假清純!」
  
  「你住口!」單磊宇甩開桑妮,心疼冷柔所受的委屈,只是他的手才要推開桑妮時,她卻突然說了一句教他無法動手的話。
  
  「你忘了我們的約定?」除非他想毀約,否則他就要聽她的。
  
  冷柔見單磊宇一臉難色,她知道自己不該繼續留下來,而因為突然的鬧劇,教賓客人全都開始議論紛紛,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不友善的目光朝她掃來。
  
  那是輕視,是敵意……而經過這些年後,她以為自己早就習慣別人的異樣眼光,只是當她以為是好朋友的單磊宇瞞著她未婚妻的事,她覺得自己有些難堪。
  
  一個轉身,她只想馬上逃離開這裡。
  
  「冷柔!」

  冷柔自覺難堪地跑出宴會大廳,來到飯店門口,打算攔下計程車,可她的手才剛揚起,就被人給叫住。
  
  「柔柔!」
  
  是江志中,他怎麼會在這裡?
  
  冷柔故作鎮定地回頭,強壓下剛才受到的沖擊,她冷靜地看著江志中。
  
  今晚,他也是受邀的來賓之一,本來送她花想邀她當自己的女伴,沒想到她卻背著他與單磊宇在一起。
  
  壓不下的妒火,教他追了出來,「你跟單磊宇是什麼關系?」他江志中還沒上過的女人,絕不准其他人比他還早一步得逞。
  
  見他逼近,冷柔既而往後退一步,「那不關你的事。」她自認跟江志中的事,並非她想要,是她媽一手促成的。
  
  曾經,她以為自己應該會跟江志中在一起,畢竟她真的受夠了她媽的安排,只要有人可以幫她脫離她媽的掌控,她想她會願意跟那人走的。
  
  她以為江志中會是那個人,曾經他對她很好,也很細心,只是時間久了,她才發現,江志中的溫柔體貼,不過是花言巧語,目的是騙她上床。
  
  這些話,是她無意中從他的朋友口中得知,從那次後,她開始跟江志中保持距離,目的是逃開他的占有欲及過份的控制欲。
  
  她知道她媽很喜歡江志中,因為他家有錢,是家裡的獨子,只是她不願意,她不想再成為她媽取得錢財的搖錢樹了。
  
  或許,今晚會是個好機會,讓她將倆人之間的關系說清楚。
  
  「你說什麼?」江志中失控地沖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敢說不關我的事?」
  
  這些日子來的追求,卻還不能拐她上床,江志中的耐心早就消逝,再加上此時她的話,教他更是火大!
  
  「你放開我!」
  
  「單磊宇是你的新歡?你跟他上床了?」江志中的口不擇言的話:「我說錯了嗎?你這不要臉的女人!」
  
  江志中惱得失去理智,揚手想甩她一巴掌時,高舉的手臂卻被人給拉住。
  
  一回頭,看到來人,江志中臉上的表情更為猙獰,「怎麼?連你也想上她是嗎?」
  
  那話,很俗粗,教沈哲休瞇眼皺眉,毫不猶豫朝江志中揮了一拳。
  
  那拳頭很重,打在江志中俊俏的臉上,教江志中疼得唉叫,放開冷柔的手,捂著自己的痛處。
  
  「沈哲休,我跟我的女人的事,你少管閒事!」
  
  「你的女人?」沈哲休冷哼反問,對於江志中說的話,他將目光調回冷柔身上。
  
  被這情景給嚇了跳的冷柔,怔了一下,才想要跑開,卻再次被江志中給擒住,並且一把箝住她的脖子,教她差點窒息。
  
  「唔……」這突來的舉動,教她駭怕,從沒見過江志中這麼失控的一面,冷柔掙扎著直想逃開。
  
  就在她以為自己可能會休克窒息,沈哲休沖了過來,「放開我!」
  
  「你別過來!」江志中擒著冷柔,目露凶光。那模樣很是嚇人。
  
  「江志中,我警告你馬上放開她!」
  
  見不得冷柔教其他男人給碰了,剛才是單磊宇,現在再加上一個江志中,沈哲休心頭的怒火已是攻心。
  
  冷柔難受地直想扯開江志中的手掌,奈何她力氣不如他,根本扯不開。
  
  「安傑!」
  
  本是站在角落的安傑,聽見總裁叫人,急忙現身,「總裁,要不要我去叫保全?」
  
  因為是飯店門口,只要他回頭大叫,肯定會有保全人員出來。
  
  「不用!」
  
  沈哲休將西裝外套脫下,帥氣地拋給安傑,領帶教他扯鬆,袖口反折,那模樣擺明了就是要幹架。
  
  「總裁?」安傑緊張地喊著,深怕總裁這一架打下去,又要鬧出什麼新聞,到時夫人又有話要說了。
  
  可惜,沈哲休的注意力全在江志中身上,「江志中,放開冷柔!」
  
  「哼!」江志中不理會沈哲休的警告,眼見自家司機驅車過來,江志中押著冷柔往馬路走去。
  
  「該死!」
  
  因為怕自己的粗暴可能會傷到冷柔,沈哲休才不敢貿然出手,但見江志中粗魯地拖著她,教他心頭的怒火更甚。
  
  沒再猶豫,一個箭步,在江志中還來不及反應之際,沈哲休再補上一拳,趁他呼疼時,一並扯開江志中的手掌,將受到驚嚇的冷柔給拉回懷裡。
  
  「沈哲休,放開她!」
  
  江志中不滿自己的女人被拉走,火怒地沖上前,只是他的身手再快,都比不上沈哲休的,只見沈哲休一記飛踢,已將江志中給踢倒在地。
  
  「安傑!」
  
  「是,總裁。」
  
  不懂打鬥的安傑,一見這火爆血腥的一面,根本是躲得遠遠的,只是總裁叫人,他又不能不應聲。
  
  「小心看好她。」
  
  將冷柔交給安傑,沈哲休隨即像發了瘋似地,沖向江志中,將他倒在地上的身體給舉了起來,又是踢又是打的。
  
  安傑第一次見總裁這麼發狂,以往的他,雖是冷漠,但甚少動怒,有時真不高興了,也只會沉下臉色,一言不發地掉頭走人。
  
  可這回,他卻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出手打人。
  
  這一切全是因為這位冷柔小姐。
  
  她到底是誰?與總裁又是什麼關系?
  
  那天在麥當勞就發現總裁看她時的目光很不尋常,沒想到今日再見,竟會為了她跟江志中打架。
  
  看來,她對總裁而言,肯定不是簡單人物,只是安傑猜不透,若不是尋常的朋友,那她跟總裁又是什麼關系?情人?還是……安傑轉頭看著冷柔的側臉,他不得不說,她真的長得很美,教人一看就忘了不了的漂亮脫俗臉蛋,難怪那麼多男人爭相要她,只是她的花名這麼響亮,一向不沾花邊的總裁,為什麼會淌這趟渾水?這根本是自找麻煩。
  
  那如果總裁跟這位冷柔小姐關系特別,那冷潔小姐又該怎麼辦?
  
  人家可是夫人親點的媳婦人選,不管是學歷跟外貌,都是一等一的好條件。
  
  這下子,安傑也頭大了,只希望這一場風波能盡快結束,不要惹來更多不必要的糾紛……
作者: ruby_0407    時間: 2011-6-29 05:33 PM

第七章
  
  這場打鬥,在保全人員發現後結束,卻也驚動了飯店裡的來賓,眾人紛紛趕到大門口,想要一窺究竟,也想看看是哪個女人能教沈大少爺動怒。
  
  經過飯店經理的處理後,趕來的警察也走了。在場只剩下今晚的賓客,其中也包括單磊宇。
  
  「冷柔,你還好嗎?」單磊宇走上前,帶著自責為自己沒能保護她.伸手想要安慰她受驚的情緒,只是他的手才剛伸出,以前從未躲開他的碰觸的冷柔,卻是小心地往旁縮了下。
  
  冷柔看著那曾經安慰過自己的手,單磊宇是她朋友,是少數談得來的知心朋友,可今天,她卻被指責是第三者,而且他的未婚妻也在現場,她覺得自己該避開。
  
  畢竟,沈哲休也是因為她才出手打人,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磊宇,你看她,才一轉身,馬上又勾搭上別的男人,這種女人,你真的以為她喜歡你嗎?」桑妮厭惡地瞪了冷柔一眼,身子更是緊挨著單磊宇,那戒備的表情,教冷柔不想多看。
  
  將這一幕看進眼裡的元南城,看著孤伶伶的冷柔,憐香的他正要走近,突地被人給擋住。
  
  有道高大身軀,擋在冷柔之前,「安傑,備車。」
  
  「是。」安傑收到命令,連忙要司機過來。
  
  冷柔見他因為打鬥凌亂的頭髮,以及衣服上的血漬,散落的扣子的領口露出大半胸膛,這是第一次,冷柔見到如此狼狽的沈哲休。
  
  沒有開口,她只是靜靜地低頭不語。
  
  「跟我走。」
  
  冷柔搖頭,「我搭計程車。」本來她就是要搭車回家,怎知會發生這意外,教她一時措手不及,也無話可說。
  
  如果不是因為她,沈哲休不會跟江志中打架,更不會被警察問訊。
  
  聽著她的拒絕,沈哲休本就難看的臉色更是下沉,沒給她再開口的機會,直接將她的身子攔腰抱起,「你幹什麼?放開我!」
  
  這突來的親膩接觸,教她不安,冷柔掙扎著,直想離開他的懷抱。
  
  那帶著熟悉卻又有些不同的男性氣息在她身邊圍繞,曾經這個男人以最親密的方式占有她的身子,將她困在身邊,可八年過去了,那些過去,不該再被記起。
  
  而她,也不再屬於他,他也沒有權利這麼強迫她接受他的霸道。
  
  沈哲休根本不理會她的掙扎,反倒是揚起嘴角笑了,「如果我不放開呢?」
  
  八年後再抱她,她纖細的身子似乎更輕盈了,那幾乎感覺不到的重量,教他皺眉,懷疑她這些年來到底有沒有按時吃飯。
  
  「你不要這樣。」見他低頭逼近她的臉,冷柔驚慌地別開臉。
  
  沈哲休任由她的叫喊,抱著她朝車子邊走去,中途經過單磊宇眼前,他定下步伐,冷眼瞄了下單磊宇身邊女人,「八年前我已經跟你說過,冷柔是我的女人!」那冷眸裡充滿驚栗的冷光,直直地射向單磊宇。
  
  「我不是!」冷柔否認,她才不是誰的女人。
  
  「你還是這麼倔強不可愛。」
  
  沈哲休沒因為她的話而動怒,反倒是低頭給她一記輕吻,那吻教在場的人驚愕倒抽口氣,全都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總裁……」安傑被這一幕給楞住,情不自禁地喊了出聲。
  
  元南城朝安傑努了努下巴,要他閉嘴,「你家總裁唯一愛的女人就是她。」冷柔,纏了沈哲休八年,只是高傲的他,一直不願承認他對冷柔的感情。
  
  被強吻的冷柔,被他突來的吻給楞住,「你……」
  
  他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
  
  「我怎麼樣?」沈哲休又啄了下她的唇瓣,而後滿足地笑著,「安傑!」
  
  「是,總裁。」安傑趕緊上前,為總裁打開車門,送目前他溫柔地將那位小姐抱進車子裡。
  
  曾經何時,總裁有那麼溫柔過?就算對待冷潔小姐,他的態度也一向是冷冰冰的,唯獨對那位小姐,連他都不得不承認.元先生說得對,總裁應該是愛這位小姐的。
  
  「我要回家!」
  
  冷柔看著逕自走向吧台倒酒的沈哲休,生氣他怎麼能在沒有經過她的同意下,將她帶來這裡。
  
  沈哲休先是喝了一口威士忌,倚在吧台前,見她緊張地咬著嘴唇,這個習慣,八年後還是不變。
  
  「從現在開始,你就住在這裡。」
  
  呃?冷柔以為自己聽錯,沈哲休竟然要她住在這裡?
  
  這怎麼可以?
  
  他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
  
  「我不要!」受不了他的強勢,冷柔不管他會不會同意,轉身朝門口走去,「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你不可以……」
  
  八年前,她單純的以為出賣自己,可以讓他別傷害她媽跟妹妹,可是八年後,她不再單純了,況且,他跟小潔的好事,她媽很期待,她不想從中破壞。
  
  「我可以。」
  
  這回,沈哲休沒讓她走近門口。一口飲盡杯中酒液,在她才走沒幾步時路,一個箭步將她攔截,擋住她的去路。
  
  「你走開!」
  
  今晚在宴會所受的委屈,加上江志中的惡言,令她眼眶微微泛紅,而後嗚咽地哭了起來。
  
  沈哲休將她的話當耳邊風,一把抱起她走進房間後,將她放在床上,「不准哭。」一見她哭,他的心情整個下沉,不懂得安慰她的粗暴言語,不假思索地吐出。
  
  冷柔縮著身子,心酸的眼淚淌下,不想跟他再面對,索性翻身背向他。
  
  「柔柔。」不滿她的舉動,沈哲休不悅地叫她。
  
  但冷柔只是難過地哭著,咬著嘴唇,怕tltiL他聽見自己的哭聲。
  
  「我說不准再哭了。」
  
  勸不了,那就直接將她扳過來,沈哲休將她搗在臉上的雙手拉到頭頂上方,坐在床沿的他,傾身向她,與她哭得淒楚的臉蛋不過幾寸的距離。
  
  被他突來的逼近,還有他的氣息圍繞,冷柔再次憶起,曾經在他的床上,那些過份的強求及渴望,年少的他,從不隱藏對她的熱情,那些欲望曾經教她迷失,但不該是現在。
  
  冷柔不出聲,睜著淚眼的目光先是與他對望,而後將臉別向一邊,不願多看他一眼。
  
  對她的舉動,沈哲休並沒有制止,他的臉湊得更近,啄了下她白玉般的耳垂,在她顫抖地縮了下,他又沿著她小巧的下巴,一路吻到她唇畔,「說你會留下來。」
  
  ‘冷柔僵硬了下身子,重重地搖頭,表示不接受她的話,卻還是不肯吐出一個字眼。
  
  見她無聲的抗議,沈哲休的唇霸上她的,那充滿侵略性的吻,毫不留情地吮咬著。
  
  「嗯?」八年過去了,以為對她的熱情早已不在,而今才明白,那份熱情並沒有消失,只是被他封鎖在心底罷了。
  
  此時,欲火再起,對她的渴望教他失去理智地覆上她,那沉重的身軀,教冷柔一時難以承受地扭動著,「你走開……」
  
  「告訴我,你會留下來。」他要她的承諾,若是她不給,那麼他不介意用另一種手段脅迫她。
  
  冷柔搖頭,駭怕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探索,大掌所到之處,都帶著教她戰栗的不安,明明都這麼久的時間了,她的身體竟然會對他的碰觸感覺熟悉。
  
  「不說?那我就繼續噦。」他的手解著她的拉鏈。
  
  這舉動嚇得冷柔連忙出聲:「不要!」
  
  「不要?」禮服的拉鏈被拉下,上半身的白嫩肌膚落在沈哲休眼底,刺激著他的視覺感官,那股本能的雄性欲望,也被激起,渴求地將下半身與她相貼合,要她明確感受到他想要她。
  
  「你該跟小潔在一起的。」她不想搶小潔的東西,經過這麼多年,小潔雖然很少回家,也不住家裡,但畢竟是她妹妹。身為姐姐,她希望小潔能夠得到幸福。
  
  「不可能!」
  
  沈哲休尋著她的雪白肌膚,一寸寸地落下吻,點點細吻往下巡,落在她胸前飽滿的柔軟,驚得冷柔瞪大眼,無助地弓起身子,想要推開他的放肆。
  
  因為沈哲休剛才有飲酒,那濃郁酒氣也隨之傳到冷柔口中,李不諳酒性的她,並始昏沈,意識也逐漸不清醒。
  
  「小潔……」
  
  「住口,不准再提她!」
  
  這些年被他母親煩到受不了的沈哲休,一點都不想再聽任何將他與小潔想成一對的話,對他而言,小潔只是個妹妹,再多就沒有了。
  
  沈哲休將她的衣服脫下,不管她的反抗及掙扎,憑著高大身軀定住她,連同自己的衣物也全都褪去,任由倆人赤裸的身軀相貼合,感受她柔軟身軀帶來的滿足感。
  
  「不要……」
  
  掙不開他,冷柔只能無謂地在床上與他之間扭動身子,想要拉開倆人之間的距離。
  
  「你是我的,一輩子都是。」再次重逢,沈哲休不打算多說,他要以行動讓她明白,這八年來,自己封鎖的欲望到底有多強烈,而這些合該是她該承受的。
  
  她不該躲他,不該避不見面,更不該在他找不到人幾乎要發狂時,才知道她是生病住進醫院了。
  
  當她妹妹在飛機上說出她住院的事時,他只差沒咆哮要飛機折航,心裡對她的疼惜及不滿,連他都吃驚。
  
  當沈哲休霸道地分開她的雙腿,單膝侵入她時,冷柔本有的嗚咽聲轉為哭泣,委屈地哭著:「你不要這樣……不要……」
  
  「以後你要是敢再跟別的男人單獨見面,小心我饒不了你!」那警告的話才結束,火熱的下半身也快速地貫穿她的身子,不算溫柔地占有她的身子,並且在她因為承受不了這突來的占有,而要叫出聲時,他的唇很快地落下封住她的,將她的呻吟及疼痛全都吞進喉間。
  
  「唔……」
  
  而這一刻他才知道,八年來,她根本沒有過其他男人,生澀的她,還是那麼被動,不懂得該如何主動討他歡心,更不懂該如何迎合他的熱情。
  
  因為這發現,本是粗暴的他,轉而溫柔地停住下半身的抽動,輕地捧住她的臉,深情地吻著她……冷柔的手,卻在這時直拍向他的肩膀,她只覺得好痛!
  
  全身像要被撕裂開來,就像初次被他占有時,那種痛楚直接襲來,教她疼得直哭。
  
  「很痛嗎?」
  
  她不語繼續打他,像在控訴他的暴行。
  
  沒得到她的回話,沈哲休將她臉上的散髮撥開,將她僵硬緊繃的身子更貼向自己,而大掌則是往下采,直想挑起她體內的欲望及熱,今晚他要她,跟他一樣陷入情欲之中。
  
  「睜開眼睛看我!」不讓她逃避,沈哲休命令著。
  
  她的哭聲又像呻吟,教他幾乎難耐地想要再次抽動,卻更心疼她的不適,只是在她身上制造更多的火花,讓她放鬆身子,「看著我」
  
  當她繼續反抗不依時,沈哲休故意重重地采入,要她驚得睜大眼,咬緊下唇,眼眶委屈地銜著淚水。
  
  「你是我的,懂嗎?」
  
  這一次,他沒打算放她走,八年前,他沒能帶走她,八年後,他就要她走不了。
  
  冷柔的頭左右擺動,就是希望他能夠停止,奈何,欲火己在高點,怎麼也停不下來,沈哲休將手定住她的圓臀,不管她能不能承受更多的熱情,他開始這一夜的狂野……昏黃的燈光下,柔白的身軀被古胴色結實身子強壓住,那旖旎春色,在這房裡,不但吟哦有聲,漫漫情潮也隨之高升,不罷休的沈哲休,像個貪婪者,不肯放過那被他折騰得癱軟在床上的嬌軀,沒有給她過多的休憩空閒,才停下的欲火,不肯翻身離去的身軀,就這麼繼續糾纏著。
  
  一整個晚上,直到夜幕破晨,年輕氣盛的沈哲休,狂占了冷柔無數次,也逼得她親口承認,她是他的女人,是他一輩子的女人……
  
  翌日,在陽光的照耀下,冷柔睜著疲累的雙眼,怔怔地看著陌生的天花板,還有不熟悉的大床,她一時忘了自己置身何處。
  
  迷蒙中,只記得好像有人將她抱進浴室,坐在置滿熱水的浴缸裡,緩緩減輕她全身的酸痛,因為累了,她安靜地順從著,由得那人抱著她離開熱水,既而回到床上,她窩進一道溫熱的胸膛,就這麼地沉沉睡去。
  
  她以為那是夢,可那不是夢。
  
  冷柔緊張地看著房間,以為會看到沈哲休,但掃視房間後,並沒有發現他的蹤影,撐起下半身,她才發現,自己雙腿除了無力酸疼外,全身更像是被解體似地難受。
  
  昨晚的他,很是貪得無饜,根本不管她的哀求及哭泣,讓她一次又一次地陷入崩潰邊緣。
  
  他去哪裡了?
  
  上班去了嗎?
  
  想到上班,她想才起自己一整晚沒有回家,她媽肯定很擔心。
  
  隨之,她掙扎著起身,不顧酸疼的身子,她拿起地上衣服,勉強地穿上。
  
  直到她穿好衣服,才發現,自己身上沒有半毛錢,怎麼搭車回家?
  
  猶豫了半晌,她走向客廳的電話,拿起話筒先撥電話進公司請假,然後她又撥電話給她媽,確定她媽在家後,她才又看了下這屋子,隨後關上門,沒留只字片語地走了出去。
  
  剛進門,冷母幫女兒付了計程車費後也跟在女兒身後,一臉怨相地等著女兒先行開口。
  
  只是等半天,女兒卻是沉默地往房間走去,情急的冷母這才將茶幾上的報紙拿給她看,「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她的小女兒今早打電話問她,為什麼她姐會跟沈哲休在一起?
  
  冷柔靜靜地看著報紙上,沈哲休抱她的照片,連同他吻她的那一張都被拍進去了。
  
  「那只是誤會。」
  
  「誤會?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是不是跟沈哲休在交往?」
  
  冷柔搖頭,倦累的她只想回房間,換下身上的禮服然後趕去公司上班。
  
  今天她還有一場會議要開,已經十點多了,她怕自己會遲到。
  
  只是她才又走了一步,她媽已經來到身前擋住她,「先把事情說清楚,你跟沈哲休是怎麼回事?」女兒跟江志中分手的事,她已經很不諒解了,今天再爆她跟沈哲休的緋聞,令她更是心驚。
  
  從不知女兒與沈哲休那麼深交,可以令大少爺的他動手打人,突然,冷母像是發現什麼猛盯女兒頸間。
  
  「你昨晚去哪裡了?」那紅紅點點印記,過來人的她很明白,那是男女歡愛過後的記號。
  
  「媽……」她希望她媽可以不要再多問,因為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跟沈哲休明明都已經沒交集了,他為什麼又要她?
  
  而且還要她留在他的住處?
  
  這難道又是另一個報復的開始嗎?
  
  想到這裡,冷柔不覺感到無奈,想起他昨晚如野獸般的熱情,她至今還有點余悸。
  
  雖然八年過去了,但她對沈哲休的了解明白,他不會這麼善罷干休的。如果昨晚只是一場游戲,他不會逼她說出那些話,他眼中的火熱洩露了太多情緒,教她明白,他是認真的。
  
  只是,為什麼?他為什麼要她呢?是一時心血來潮還是他……喜歡她?
  
  「你昨晚是不是跟沈哲休在一起?」冷母走上前,將女兒禮服的領口扯開,只見更多的紅印在雪白肌膚上顯露。
  
  「我……」她不知道該如何否認。
  
  「你這孩子,我不是跟你說了,沈哲休是你妹妹的男人,人家沈家都認定她是將來的媳婦,你為什麼還要去湊熱鬧?你是見不得你妹妹幸福是不是?」冷母一火,話也跟著說得直接,「我跟你說,你妹跟沈哲休的事,我可是等了八年,你要是敢從中破壞,小心我不認你這女兒!」
  
  「我並沒有打算破壞小潔的幸福。」冷柔繞了一步,在走進房間之前,她這麼說。
  
  「那就好,如果只是一時的男歡女愛,過了就算了,從現在開始,我不准你再接近或是跟沈哲休見面!」
  
  冷柔走進房間,她媽的話她一字一字聽了進去,掩上房門,她苦澀地扯了下嘴角,百般無奈,她選擇不去在意。
  
  目前對她最重要的是,將家裡的負債還清……沈哲休,他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就算小潔,雖然是姐妹,可是環境一旦改變了,很多事也跟著不一樣了。
作者: ruby_0407    時間: 2011-6-29 05:34 PM

第八章
  
  半個鍾頭後,冷柔匆忙進到公司,近中午,等著她的是同事小子一張好奇的臉。
  
  冷柔不理她,逕自整理等一下要開會的資料,此時的她如同以往,盤起頭髮,短裙套裝,只是今天她的脖子多了條絲巾,那是為了掩飾沈哲休留下的烙痕。
  
  小子見她不理人,索性一屁股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你跟沈哲休是老情人?」
  
  她也是看了報紙才知道,原來自家公司的秘書小姐,竟是沈大少爺的秘密情人。
  
  光是看昨晚,沈大少爺為她拼命地痛揍江志中那花心大蘿卜時,真是大快人心,雖然打架後的沈大少爺看來是有點狼狽,與他平日的冷酷俊帥不同,卻還是不失他迷人的魅力。
  
  特別是,為的還是他愛的女人,就像電影裡拍的,英雄救美的戲碼一樣,這樣的愛情故事,教人怎麼能不心動,根本是電影版的番外篇嘛!
  
  只是,她不懂,以前為什麼從沒聽冷柔提過沈哲休這號人物,平時看到他的新聞,冷柔也是低調不多談。
  
  「不是。」不想多話,冷柔簡單回應,手裡的動作還是沒停。
  
  「那他為什麼為你跟江志中動手?」還有那一記輕吻,根本是王子與公主的完美結局嘛。
  
  冷柔的手頓了下,咬了咬唇,最後她才說:「我跟他真的沒有什麼,他只是好心幫我。」昨晚的江志中是喝醉了,才會有那麼荒唐的舉止。
  
  「那他為什麼吻你?」
  
  「小子!」
  
  受不了小子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個性,冷柔舉手投降。
  
  「跟我說嘛,他是不是喜歡你?」小子手撐在桌上,一臉期待的等著。
  
  「沒有。」
  
  「沒有?」小子瞇眼問。
  
  「沒有。」
  
  「真的沒有?」再皺眉問。
  
  「真的沒有!」
  
  好吧,小子知道再問也問不出所以然來,索性放了冷柔一次。
  
  「既然沒有什麼,那我就放心了,不然我還真好奇,為什麼沈家大少爺會專程來公司...」
  
  「小子,你說什麼?」手裡的文件落下,冷柔吃驚地抬眸,眼裡寫得盡是錯愕。
  
  沈哲休來公司?
  
  為什麼?是因為合作案嗎?
  
  可是單家企業與沈氏集團一直都沒有合作關系,為什麼他會突然來單家企業?
  
  「我說,沈哲休來公司,而且是直接跟董事長密會。」
  
  小子說完後站起身,打算回座位繼續工作。「對了,等一下的公司會議,好像暫停。」
  
  「為什麼要暫停?」
  
  小子搖頭,「不清楚。」不過八成九跟那位沈大少爺有關。
  
  原來公司會議會暫停,是因為董事長室裡的倆人正在為子公司的合並案商討對策。
  
  單磊易比沈哲休大上三歲,是單家企業的長子,自小在眾人的期盼中成長,在完成學業後,順理成章地進入公司,五年前,在單父宣告退休時,由他接任負責人一職。
  
  與沈哲休的關系,並不像自己的弟弟單磊宇那麼僵,畢竟虛長三歲的他,對這兩位年輕人都當成晚輩照顧,自然地,沈哲休對單磊易很是敬重。
  
  但,單磊易畢竟是生意人,在沈哲休有求於他時,他自然是能多利用是利用了。
  
  只見,單磊易悠閒從容地抽著煙,剛才的他已經將子公司合並條件開出,就等著沈哲休的定案。
  
  或許他是小人了些,以商人市儈的心去利用沈哲休此時的匆忙,不過,難得見沈哲休這麼情急,他自然是要好好的開出條件,將公司的利益擺在最前面。
  
  相較於他的安閒,坐在對面的沈哲休則是拿著一雙怒目的黑眸瞪人,而後,他終於打破沉默,「你這麼做,根本是趁火打劫!」
  
  今天早上,沈哲休在睡夢中被電話吵醒,本是不想理會的他,因為那電話鈴聲直響,怕吵醒床上的冷柔,所以氣悶的他,只有起身接電話。
  
  接著,一個小時之後,他被迫離開溫暖的被窩,到單家企業與單磊易這麼大眼瞪小眼。
  
  單磊易像是故意地,明知道他急著回家,卻故意將當初的合約條款,逐項討論,像是在考驗他的耐性似地,單磊易還重新提出新的合並條件,教他聽得怒火直升。
  
  他不過是想快點回家抱冷柔,時間卻被一再拖延,他雖然知道單磊易有心刁難,可是,也不能像現在這樣,讓他根本是一路處於挨打的份,毫無反擊。
  
  「你如果不接受,我不勉強。」單磊易擺手說,打算結束這次的交談,他也趕時間去機場,看了看時間,單磊易整理領帶准備送客。
  
  見他准備起身,,沈哲休氣急敗壞地叫著:「等一下!」
  
  「嗯?」那俊朗的臉龐挑了眉,等著沈哲休的接話。
  
  在商場上,單磊易向來被人以笑面虎稱呼,以著生意人的手段,一步一步將對手逼到無能再退的懸崖邊,而今就連商場不可一世的沈哲休在他面前,也只能乾瞪眼,卻又無力反駁。
  
  「好,我同意!」
  
  倏時,一抹笑意在單磊易的眉眼間流連,「你確定?」
  
  那可是全然沒有好處的合並案,價值可是數十億,他竟這麼毫不眨眼地答應了,這教單磊易不覺露出一抹別有深意的微笑,似乎能看透沈哲休心裡的焦急。
  
  而他更好奇,究竟什麼事,能讓沈哲休這麼坐不住,平時看他對人一付愛理不理的,今天卻反常地頻頻看手表。
  
  「沒錯!你趕快叫秘書把合約書簽一簽,我趕時間。」
  
  「有人在等你?」單磊易撐著下巴,金框眼鏡下的眼眸,帶著興味。
  
  沈哲休卻沒打算回應,哼地一聲說:「趕快叫人把合約送過來,免得我反悔。」
  
  「那女人在床上等你?」昨晚的打架風波,他多少有耳聞。
  
  聽說那女的很美,是眾多男人心目中的愛慕對象,而這美人,聽說跟他弟弟還有淵源,這下子,連他都感興趣,想知道怎麼樣一個女人,可以讓兩位自負的少爺對她傾心。
  
  「你!」
  
  沈哲休握緊拳頭,對單磊易的話,動了火氣,若不是看在他是單磊易的份上,他的拳頭早不長眼睛揮過去了。
  
  「你愛她?」
  
  「哼!」
  
  「我聽說磊宇也看上她。」
  
  「她是我的女人!」
  
  「哦?所以你已經欺負人家了?」看來,昨晚對沈哲休而言。應該是個激情難忘的夜晚,才會這麼急著回家。
  
  「單磊易!」有人要翻臉了。
  
  「我以為你打算娶冷潔。」那女孩他見過幾次面,是個甜美可人的女孩,不過就是愛要一點小聰明。
  
  「那是我母親的意思,並不代表我會那麼做。」
  
  「你會帶那女的回家?」
  
  沈哲休聞言,先是沉默,而後他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想養著當情婦?」
  
  「那是我的事。沈哲休發現自己洩露了太多內心情事,連忙收口,「廢話少說,快點叫人把合約送上來,我簽完就要走了。」沒好氣的他拍桌咆哮。
  
  他怕冷柔醒來看不到他,然後又來個一走了之。

  如同小子說的,本來的會議暫停,身為秘書室的一員,她被秘書長要求送合約書進董事長室。
  
  果然如她預料,沈哲休見到她時的臉上寫滿驚訝,「你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是應該還躺在他的大床,等著他回去再跟她翻雲覆雨一番嗎?
  
  而她竟這麼該死的,在他昨晚如此縱情之下,還能來公司上班,看來他昨晚是要得不夠徹底,讓她還能有精神來上班!
  
  單磊易看著好戲,似乎猜出冷柔就是那位神秘佳人,「冷秘書,麻煩你將合約書給沈先生。」
  
  「是。」冷柔聽到董事長的聲音,連忙回神,將手上的公文遞到沈哲休面前。
  
  誰知,他卻趁機將她的手腕扯住,要她一時驚呼地掙扎著,「你為什麼在這裡?」
  
  「我……」
  
  「為什麼不多睡一會兒?」
  
  天快亮才睡的她,淡妝掩不去她臉上的倦意,再見她脖子上的絲巾,沈哲休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心頭的不悅也稍稍下滑。
  
  「冷秘書,你認識沈先生?」單磊易明知故問,不認識的人哪會睡同一張床?肯定是關系親密了。
  
  只是他怎麼都沒想過,這位冷柔竟是沈哲休心屬的人。
  
  當初冷柔來公司上班時,他弟弟還曾來看過她,而他對冷柔的印象也一直都很好,雖然她的花邊新聞不少,但工作能力卻是沒得挑剔。
  
  在他的規定裡,只要不影響公司名譽,不影響工作,其余的私生活他不過問。
  
  「我……」
  
  冷柔才想搖頭否認,卻接收到沈哲休射來的警告眼神,教她頓時又將到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
  
  「那不關你的事。」沈哲休沒鬆開冷柔的手,直接拿筆,看都不看合約內容,洋洋灑灑簽下名,並且將公文推向單磊易。「我走了。」
  
  單磊易拿過合約書,滿意地審視著,既然目的達到了,他也不便多說什麼,別人感情的事,他不想過問太多。
  
  「我們走。」
  
  沈哲休帥氣地起身,拉著冷柔就往門口走去。
  
  「不要,你放開我,我還在上班。」冷柔反抗地掙扎著,直想扳開他的箝制。
  
  沈哲休沉下臉,不悅地瞪她,「你說什麼?」
  
  「我不能跟你走。」
  
  「不能?」那語氣帶著危險警告意味,教冷柔不覺僵了下身子。
  
  昨晚都在他床上渡過了,今天卻不能跟他走?這理由他不接受,也不打算理會。
  
  「對,我不能跟你走。」見他眼神轉暗,知道那是他發怒的征兆,冷柔咬著下唇,深怕他會當場發飆。
  
  「單磊易,我要你馬上辭了這位秘書。」
  
  本是局外人的單磊易,莫名其妙被吼了一聲,而且還被無禮要求,教他皺緊眉頭,「我尊重冷秘書的決定。」意思是他不會過問,自然也不會如沈哲休的意。
  
  「你!」
  
  這分明是故意跟他作對,沈哲休冷冷地瞪了單磊易一眼後,隨後將冷柔給摟進懷裡,不管她要不要,那強壯的身軀將她定在胸前。
  
  「你快放開我!」冷柔羞得只想躲開,奈何沈哲休卻一點都不想放人。
  
  「你是要自己走出去,還是要我抱你出去?」他給她兩條路選擇,經過昨晚,他不以為自己還會放她走。
  
  被他的話給楞住,冷柔一時說不出話來,倒是一旁的單磊易先開口:「哲休,你覺得我會同意你擄走我公司的員工嗎?」
  
  「員工?從現在開始,她不再是這家公司的員工!」
  
  「怎麼,你要幫她辭職?」
  
  沈哲休頓了下,而後得意地露了笑,「如果我拿下一份的合並案跟你交換?你覺得呢?」或許將冷柔當交易條件是不對的,那可能會傷了她,可是情急之下的沈哲休已沒有方法可想,此時的他,只想帶她走。
  
  「你的意思是條件由我開?」那麼龐大的利益,他捨得嗎?單磊易不覺在那倆人之間流連。
  
  「沒錯!」
  
  「好,成交。」
  
  照沈哲休的脾氣,若是他不同意讓他把人帶走,冷柔還是會被抱出去,那不如做些對公司有好處的決定。
  
  冷柔不敢相信,眼前這兩個人竟當著她的面,討論讓她辭職的事,他們到底把她當什麼了?
  
  「董事長!」
  
  「冷秘書,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公司的員工。」單磊易冷靜的語氣加上微笑的臉龐,讓冷柔無言以對。
  
  半個鍾頭前,沈哲休當著全公司的員工的面,就這麼一路牽著她的手,在其他人瞠目結舌的情況下走出公司大門,坐上車後,冷柔再也受不了心裡的激動,不停地停扎拍打。
  
  「你放開我……放開我!」
  
  「柔柔!」
  
  見她失控,沈哲休將她一把摟進懷裡,由著她拍打自己,那力道打在他身上,根本不痛不癢。
  
  「你不要碰我!」她尖叫,並且張口咬他。
  
  那咬勁,很重,痛得沈哲休倒抽了一口氣,卻沒有推開她,任她使勁力氣地咬上他肩胛。
  
  好半晌,當懷裡的人不再掙扎,當肩上的咬勁消失,當他發現懷裡的人不住地顫抖,沈哲休連忙喊道:「柔柔!」
  
  「你好過份……真的好過份……」她不能沒有工作,家裡還有那麼多負債,她若是沒有工作,那些錢怎麼還?
  
  她媽要是知道她被公司開除,拿不出錢給她當零用,一定會很生氣,想到這裡,她又不滿地朝他胸膛打去。
  
  「不管怎麼樣,你就是不准離開我。」他霸道的態度根本是不講理。
  
  「你怎麼可以這麼過份?」
  
  昨晚跟現在都一樣,完全沒有考慮她的心情,只會強迫她。
  
  「對,我就是過份,而且只對你一個人過份,所以你這輩子別想離開我身邊一步!」
  
  抬起她小巧下巴,看著她紅了眼眶,沈哲休臉色一沉,猛地低頭就是一記狂吻。
  
  不管她接不接受,他的吻來又急又凶,像是要蝕了她似地吮咬著,也不管是不是會弄痛她,他像是在發洩心裡的怒氣,又像是在警告她不准離開他身邊,放肆的舌頭在她口中不斷逗弄,任她嗚咽地吞下她的呻吟,並且嘗著她的甜美。
  
  那吻,直過好久,久到冷柔以為自己要昏過去了,他霸氣的唇才肯移去。
  
  啄著沾滿自己氣息的紅唇,見它早已被吻得紅腫。
  
  「不要!」
  
  冷柔哭了,她邊打邊哭,身子卻被他給抱得死緊,怎麼也掙不開,「你不能這樣對我,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他的手來到她平坦的小腹,吐氣的說:「經過昨晚,你的肚子可能都有我的孩子了。」因為渴望,昨晚的他沒有作任何防護措施。
  
  冷柔聽得呆楞,咬唇地流下眼淚,「你……我不要你的孩子!」,「由不得你不要!」
  
  「你為什麼不放過我?你不是有小潔了?」不然也有很多女人供他選擇,為什麼他偏偏要挑她?
  
  沈哲休自己也不明白,他為什麼獨獨要她,而且還念念不忘八年,而後,他想起元南城的話,是因為他在意她,因為他喜歡她,是嗎?
  
  是因為他對她有感情,所以才會那麼放不下,在知道她可能跟別的男人上床,他護嫉地只差沒去殺了那男的,並且派人去調查她的資料,想要掌握一切她的行蹤。
  
  這樣的獨占欲,是他不曾對其他女人做過的,但面對她,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那股想要她的渴望,怎麼也澆不熄,只想在她身上找到渲洩管道……沈哲休冷著一張臉,朝她逼近,只離幾寸時,那彌漫著他氣息的空間裡,只聞他說:「因為我要你。」語畢,又是一記深吻,那煽情又挑逗的吻,教她幾乎招架不住地迷失,要不是在車裡,那游移在她身上的手,只怕早脫去她的衣服……
  
  隔天,獲知冷柔被開除的消息,單磊宇沖進公司,直奔董事長室,想要跟他大哥對質。
  
  門,重重地碰了一聲!
  
  單磊易正在審閱公文,沒有抬頭,即猜出來人是誰。
  
  「怎麼來了?」
  
  這個弟弟,從小就跟他不親,因為同父異母,自己身為家中長子,享受了所有人的關愛,反觀磊宇,自小在眾人的忽略下長大,因此養成他沉默寡言的個性。
  
  兄弟倆的關系,曾經因為冷柔而拉近,透過冷柔,他更了解磊宇的想法,但就算他真喜歡冷柔,身為大哥的他,還是不能同意他們在一起。
  
  「你為什麼要同意?」
  
  人事命令都下來了,冷柔被公司開除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
  
  「既然是對公司有幫助,為什麼我要拒絕?」
  
  「冷柔不是東西,她是人!」
  
  單磊宇火大地沖上前,用力拍了下大哥的辦公桌,此時的他,哪還有平日的溫文,根本就像只暴躁的噴火龍。
  
  「那又如何?」
  
  「大哥!」
  
  「她是沈哲休看上的女人,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我勸你趁早死心。」
  
  單磊宇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用力地扯開自己的領帶,「我喜歡她。」
  
  「你已經有桑妮了,別忘了你答應阿姨的承諾。」
  
  「我沒有忘記!」
  
  「那就馬上跟桑妮回日本,不要再想冷柔了。」
  
  將冷柔辭職,也是為了拉開她與磊宇的距離,畢竟她存在的一天,磊宇對她的感情就一天不能放開。
  
  順著沈哲休的要求,他認為這是最好的方法,對所有人都好。
  
  「桑妮的事,我自會處理。」
  
  「那就對她好一點,如果沒有她父親,阿姨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
  
  單磊宇死瞪著大哥,不明白他為什麼可以如此冷血,這麼對待在公司待了四年的冷柔!
  
  「磊宇,冷柔愛的人是沈哲休,你還看不出來嗎?」
  
  「大哥!」見事實被道出,單磊宇失控地咆哮。
  
  「她是沈哲休的女人,你還看不出來,只要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沈哲休可能會跟你拼命!」沈哲休眼中的狠勁,他領教過了。
  
  「好好待桑妮,她才是你的女人,你們既然在日本都訂婚了,就慢慢培養感情,桑妮愛你,她一定可以讓你幸福。」
  
  本是氣焰的單磊宇在大哥的言談中,沮喪地垂下肩,不發一語地轉身打算走人,卻在觸及門把時低語:「那大哥你呢?為了爸爸的野心,你連自己的婚姻都被拿去當交易,你不在意嗎?」
作者: ruby_0407    時間: 2011-6-29 05:36 PM

第九章
  
  再一次被帶回沈哲休的住處,冷柔一改先前的反抗,此時的她,安靜地待在房間,而浴室裡,傳來沖澡水聲。
  
  她安靜地看著緊閉的浴室門,再看著自己全身只覆上的薄被,房裡的空調吹來涼風,在經過一場激烈歡愛後,再加上昨晚的倦累,冷柔忍不住地閉上眼。
  
  「累了?」
  
  在她才剛閉上眼,浴室裡的人走了出來,聞聲的她連忙睜開眼睛,看著佇立在床沿,全身只圍了件浴巾的沈哲休。
  
  健碩的身材沒有一絲贅肉,肩胛處還有她咬過的痕跡,那紅腫發紫的傷口,看來觸目驚心。
  
  「怎麼不說話?」見她不語,沈哲休坐上床沿,朝她傾身靠近。
  
  因為他突來的靠近,誤以為他又要吻她,冷柔嚇了一跳,連忙別過臉。「我想回家。」
  
  本是溫柔的眼神因為她的話而轉暗,臉上的表情更是嚴肅,「不行!」
  
  「我不能不回家,我媽會找我。」她試著跟他講道理。
  
  「我會派人去跟她說。」
  
  「可是……」
  
  沈哲休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又是一吻,「還有,你母親欠下的債務,我會幫你還清,所以我跟你之間,從現在開始,沒有可是。」
  
  他說什麼?債務他要處理?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拿錢幫她還債?
  
  「我不要你的錢。」
  
  見她偏頭堅持說道,沈哲休勾了下嘴唇,「你不能不要,因為我已經還債了!」
  
  「你……」還沒說完話,冷柔已再次被吻得氣喘不休,由得他放肆,「什麼都不要說,乖乖在家等我回來,懂嗎?」要不是他父親要他回家一趟,他今天根本沒打算離開她一步。
  
  冷柔咬著唇瓣,沒回應他的話以示不滿。
  
  見她明明很累,卻又表現得一付倔強的樣子,沈哲休疼惜的笑了出聲。「先睡一下,晚上我帶你出去。」
  
  「為什麼?」她眼裡充滿不解,對他的態度,「為什麼要我留下來?」
  
  沈哲休的臉上楞了下,為她的問題,他本是笑意的眼裡多了道復雜的情緒,那是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情愫,所以他只能說:「因為我要寵你,我要-個人獨寵你……」低沉的嗓音消失在她頸間,早被吻得紅印點點的頸子,又被烙下另一道屬於沈哲休的烙印。
  
  獨寵?
  
  為什麼?迷失在他的挑情中,冷柔嗅著他的氣息,不覺地反覆想著。
  
  沈家大宅,富麗堂皇的裝飾,隨處可見的古董文物,將這大宅點綴得更貴氣。
  
  只是在這向來平靜的傍晚,客廳裡不時傳來爭吵聲。
  
  「辦不到!」沈母不知說了什麼,教冷哲休氣憤地大吼。
  
  「你這孩子,我都說了,那女孩不配你,你還不懂嗎?」
  
  冷母早請人調查過冷柔,發現她這些年來交往過不少男人,風評也不好,這種女人她怎麼可能會接受!
  
  況且,她都跟小潔保證,一定讓兒子跟她結婚,誰知半路會殺出一個冷柔。
  
  「配不配得上我,那是我的事,你不需要擔心。」
  
  「你!」沈母氣得講不出話來,反倒是一旁的冷潔趕緊安慰她。
  
  「阿姨,你不要生氣。」
  
  她雖然也不明白,姐姐為什麼會成為自己與沈哲休的第三者,不過她相信只要她跟姐姐談過,一切都會沒事,她姐向來疼她,一定會將沈哲休讓給她。
  
  況且還有她媽在,只要她回家跟她媽說,向來聽她媽話的姐姐,一定也會聽話離開沈哲休的,所以她對此時的爭吵並沒有多大反應,也不覺得沈哲休真的會跟姐姐在一起。
  
  沈母見小潔如此貼心,更為她抱不平,「你看看小潔的懂事,如果換成別的女孩,早跟你大吵大鬧了。」
  
  沈哲休冷眼看著這一幕,不想再多說的他,隨即站起身,「你要去哪裡?」
  
  「父親既然不回來,我也不需要再等下去。」本以為是他父親找他,後來才知道是他母親的意思。
  
  「你不吃晚餐?」都要傭人准備了,他竟然就這麼走了。
  
  「不用了,柔柔還在等我。」
  
  「不准在我面前提到她!」
  
  「很可惜,你以後可能會常見到她,因為她跟我一起住。」
  
  「你說什麼?」
  
  「她是我的女人。」
  
  「你這孩子到底在幹什麼?那種女人你也要?她不知跟過多少男人,你怎麼說不聽!」
  
  沈哲休冷哼了聲,臨走前,他淡淡地說:「她唯一的男人只有我。」
  
  從她十八歲的清澀到二十六歲的嫵媚,那柔軟的身子只有他,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哲休!」
  
  「哲休哥!」本是平靜的冷潔,在聽到他的話後,心裡猛地震了一下。她感覺,哲休哥這回是認真的,他眼裡那份復雜又寵愛的眼神,全是為了她姐!
  
  那他跟她姐,肯定有過什麼!是那時在聖元發生的事嗎?
  
  他們曾經同校,難道是那時,哲休哥已經喜歡上她姐了?
  
  不,不可能!
  
  她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哲休哥是她的,任何人都不准搶走!
  
  自從被沈哲休帶回公寓,冷柔與他的新聞即被鬧得繪聲繪影,天天都能見報,因為不怕媒體報導的沈哲休,老愛帶她外出。
  
  逛街,那是她不曾想過的,他卻願意陪她逛街一整天,還幫她提購物袋;燭光晚宴,是王子與公主的情景,他更是為她三不五時包下整間法式餐廳,只為陪她享受美食;知道她愛看書,他陪她逛書局;見她身子過於瘦弱,他陪她健身游泳。
  
  而這些,全成了媒體鏡頭下的照片,一張張地供在世人面前,他卻一點都不以為意,從容的態度顯露出他的自在,而每一張照片都可以看出,他對她的呵護及疼愛。
  
  那是男人寵女人的證據,他眼中的多情更無法造假,所有媒體一致公認,沈哲休肯定陷入情海,而且還深陷不已。
  
  而冷柔,那位傳聞中的花蝴蝶,每一張照片都躲在沈哲休的懷裡,對於媒體的追逐,似乎很不適應,那嬌弱的模樣,別有一番風情。
  
  「啪!」沈宅的客房裡,冷潔看著這一個月來報紙上的報導,氣忿地將手上的梳子給丟向房門,完全無法接受哲休哥對姐姐的溫柔及體貼。
  
  「不可以,這一切都是騙人的!」
  
  她不能再這麼沉默下去,她要去找姐姐,把事情問個清楚。
  
  冷潔離開沈家後,第一個去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剛好她媽沒出門。
  
  「媽。」這麼久不見,冷潔發現她媽比以前看來老態了些,盡管風姿依舊,跟沈家阿姨一比,還是俗麗了點。
  
  「小潔,你回來了?」驚見女兒回家,冷母心喜地上前。
  
  小潔看著家裡的擺設還是沒變,跟她當年離開時一樣,只是過慣有錢人家生活的她,對這個僅有三十多坪的空間,感覺壓迫,一點都不想多待。
  
  但為了哲休哥,她還是必須找她媽幫忙,「媽,你一定要幫我。」
  
  「怎麼了?」見小女兒撒嬌,冷母疼愛的問,拉著女兒,坐在沙發,仔細地詳端女兒美麗的容顏。
  
  雖然不及她姐姐的漂亮,但甜美自信的小女兒,很有自己獨特的風情,「是不是沈家人欺負你了?」
  
  冷潔搖頭,「都是姐啦。」
  
  「你姐怎麼了?」
  
  「姐姐跟哲休在一起,你不知道嗎?」冷母聞言,淡淡一笑地拍了拍小女兒的肩,「傻孩子,你姐跟他只是逢場作戲,不會有結果,你不要想太多。」
  
  「媽!」
  
  「相信媽,你姐不會搶走他的。」
  
  「可是他們都住在一起了。」這一個月,沈哲體根本沒再踏進沈家大宅一步,更甚至在公司也不看她一眼,這樣的他冷淡到連她都感到陌生。
  
  就連以前常常加班到半夜的他,最近更是一到六點即准時下班,不用想都知道,他是為了陪姐姐。
  
  「那又怎麼樣?我當初跟你沈叔不是也住在一起?最後還不是分開?」男人對女人的情欲,有時會控制他們的思想,但當一切都回歸到現實面時,再多的情欲也比不上權勢誘人。
  
  「可是哲休哥對姐姐很好。」她天天看他們的報導,心裡的妒意一天重過一天。
  
  「就因為好,所以只是短暫的。」
  
  冷潔本是擔心的情緒,在她媽的保證下,多少緩和了些,突然想起什麼地從皮包拿出現金,「媽,這些錢你拿去。」
  
  冷母見小女兒給錢,而且一出手就這麼大方,她臉上的笑容更大,「還是我的小潔最好,哪像你姐,每次都要我省著用錢。」
  
  大女兒給的錢,根本不夠她花錢,這些年要不是有小女兒從中寄錢給她,她哪能過貴婦人的生活?
  
  「媽,你自己要多買些東西給自己用,錢不夠再跟我說。」
  
  「我知道、我知道,還是我的小潔最貼心。」冷母拿著錢,笑得合不攏嘴。
  
  「媽,你一定要幫我搶回哲休哥哦。」
  
  「一定,媽一定幫你。」
  
  冷柔坐在客廳,手裡拿著書,眼睛看著窗外,她這樣的姿勢已經有十來分鍾,滿懷心事的她,臉上的擔憂更重。
  
  被帶來這裡已經一個月,沈哲休上班時,她只能待在他的住處,這樣的日子,昨天早上,在沈哲休到日本出差時,她驗出自己懷孕時,突然地,她感到不安。
  
  雖然她知道,沈哲休如此狂熱要她又不願作任何防護措施時,她就知道自己懷孕的機率很高,只是她沒想到會這麼快。
  
  撫著目前還是平坦的小腹,冷柔不知道她該不該告訴沈哲休。
  
  而他又會有什麼反應?當初他只說她可能會有他的孩子,卻沒有要她生下來。
  
  況且她跟他本來就不適合,這樣的關系會維持多久連她都不曉得,雖然沈哲休是寵她的,可他越是疼寵她,她越是感到空虛。
  
  因為那些寵愛裡,沒有真感情。
  
  對他而言,她是一個女人,一個他想寵愛的女人,只是這樣而已。
  
  那如果有一天,當他像沈叔一樣,離開後,那她是不是又會像八年前那樣,覺得心好像被挖空,那麼空虛?
  
  那時她只覺是莫名的空虛,而現在,她才明白,那是她對一個人產生了感情,因為不懂愛情,才會弄不清那份空虛是什麼。
  
  她愛他嗎?那麼霸道的他,在他身邊的自己,嬌弱得像是只能攀著他的菟絲花。就在她冥思時,一陣門鈴聲驚醒了她。
  
  「姐,是我。」牆壁的小螢幕上印出妹妹的身影,冷柔楞了下,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你可以幫我開門嗎?」
  
  這麼久不見,冷柔幫妹妹按了開啟鍵,並且為妹妹開了公寓的門。幾分鍾後,由電梯出來進到屋裡的冷潔一見到姐姐,她先是微笑,而後開始打量這陌生高雅的居住環境。
  
  沈哲休搬出沈家大宅後,這還是她第一次來他的住處。
  
  「小潔,你怎麼來了?」
  
  「是媽要我來找你的。」心裡雖然妒嫉姐姐,但聽了她媽的話,為了搶回哲休哥,她必須沈住氣。冷柔心裡一急,忙道:「媽怎麼了?」
  
  這些日子沒見到她媽,雖然撥了幾次電話回去,卻都沒找到她媽。
  
  「媽生病了。」
  
  「生病?」
  
  「嗯。」
  
  「為什麼會生病?」
  
  「還不都是之前的債務,銀行打電話來家裡催債,媽因為擔心,才會病倒了。」
  
  債務?坐在妹妹對面,冷柔說:「可是那些債務哲休都還清了。」
  
  她記得他是這麼說的,難道他只是在騙她。
  
  冷潔聽完,輕地低下頭,假裝難過的哭著:「哲休哥根本沒有幫媽還清債務,他只是口頭跟你說說,不然銀行的人為什麼會打電話催錢催這麼凶?」
  
  想到家裡欠下的債務,近二百萬的債務,早壓得她喘不過氣,而現在,她又沒有工作,哪有錢還債?
  
  因為沒想過沈哲休會騙她,所以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冷柔一時慌了,沒有錢又沒有工作,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媽在家嗎?我現在馬上回去看她。」冷柔伸手拉住妹妹的手,情緒有些激動。「你等我,我換好衣服就可以走了。」
  
  當她的手握住妹妹的時,那戴在她無名指上的戒指教冷潔發現了,而順著妹妹的目光,冷柔也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
  
  「媽!」冷柔急忙進了家門,來不及換上室內拖鞋即喊著。
  
  她走進她媽房間,見到她媽躺在床上,冷柔走近:「媽?」
  
  冷母本是閉上的雙眼,這時緩緩張開,「柔柔,你回來了?」並且朝大女兒後頭看去,「你妹妹呢?」不是說好要一起回來?怎麼不見人影。
  
  冷柔坐在床洽,小心地看著她媽,「小潔公司有事她先回去忙,晚一點會過來。你有沒有看過醫生?」
  
  「有,只是小感冒,你不用擔心。」知道小女兒是為了公事忙,冷母的心才放下,並且想起小女兒的交代,她拉了大女兒的手說:「你這次回來,還會不會再回去沈哲休那裡?」
  
  「我……」見女兒欲言又止,冷母拍了拍她的手。
  
  「聽媽的話,不要再跟他見面了。」
  
  冷柔低頭,咬著唇,不語的她,不知該如何告訴她媽,她懷了沈哲休的孩子。
  
  「小潔很愛他,你知道的不是嗎?」
  
  「那就不要破壞小潔跟他的感情,你跟他分開後,媽再幫你找個更合適的對象。」
  
  冷母擔心大女兒會步上跟自己一樣的後塵,最終的結果都是被人拋棄。
  
  冷柔還是不說話,只是安靜地盯著光滑的無名指,上頭的戒指已經不復在了。
  
  「還是你愛上他了?」
  
  「我……」
  
  她愛他嗎?可能吧,在他的獨寵世界裡,雖然沒有他的愛,可是她依舊覺得溫暖,甚至還有一種幸福的錯覺。
  
  沈哲休並沒有關住她,更沒有派人監視她,只要她想離開,她隨時可以離開他的住處,但她卻沒有,總是天天在家裡等他,那份等待,就是愛嗎?
  
  因為這突來的發現,教冷柔紅了眼眶,「我知道我不能愛上他。」
  
  冷母安慰她。「是不能愛上他,當年沈家已經選了小潔,那就表示你跟他沒有緣份,就算他對你再好,你覺得沈家會接納你嗎?如果沈家不接納你,他又能陪你多久?」那麼一個大家族,不論身家背景,都不是一股人可以高攀的。
  
  更何況,小潔都說了,如果沈家夫人同意大女兒嫁進沈家,她願意退出,可現在,沈家夫人可是極力反對,為此還跟沈哲休鬧翻,這全是大女兒引來的啊。
  
  沈哲休並沒有帶她回沈家,應該也沒有打算帶她回去,畢竟她跟他並不適合,這一點她很清楚。
  
  「媽不想看到你們姐妹為了一個男人吵架,所以,你聽媽的話,離開沈哲休,找一個更好的男人,讓他給你一個好的歸屬。」
作者: ruby_0407    時間: 2011-6-29 05:37 PM

第十章
  
  離開?她何嘗沒想過。
  
  因為害喜,怕被她媽發現自己的不適,她將戒指賣掉的錢全給她媽,然後趁她媽在睡覺時,她躲回自己房間。
  
  躺在床上,她一再反問自己,該怎麼辦?
  
  沈哲休到日本出差,要七天才會回來,這些天她可以住在家裡陪她媽,只是等他回來了,她又要怎麼開口說再見?
  
  而他又會讓她離開嗎?
  
  冷柔想著自己的情況,如果她想要肚子裡的小孩,那麼在離開沈哲休後,她就必須馬上找到工作,在自己還能多存些錢時,趕緊上班。
  
  好不容易理出頭緒,也下了決定,可能是因為懷孕,這陣子她特別容易哭,眼淚卻怎麼止都止不了地滑下。
  
  算了。她的風評本來就不好,花心的她,是個拜金的女人,那就讓沈哲休也這樣以為好了。
  
  這應該是個離開他的方法……蘭天後夜裡,晚點八點多,冷家大門,被人由外頭敲撞,驚得冷母連忙起床開門。
  
  這一看,她以為自己眼花,站在門外的,竟是沈哲休。
  
  他怎麼會來這裡?
  
  瞧他臉上的倦累樣,應該是才剛從機場回來。
  
  「沈少爺,你有事?」這麼晚,他為什麼會跑來?冷母見他陰沉著臉,不發一語地走進屋裡。
  
  「她在哪裡?」
  
  那個她,不用說明,都知道是在說誰。
  
  「柔柔不在家。」
  
  「她在哪裡!」沈哲休咆哮,那吼聲嚇了冷母一跳。
  
  他才去日本三天,一切竟然全變了,他的女人竟然跟別的男人出去約會,而且還到了論及婚嫁的地步。
  
  該死的江志中!他竟敢動他的女人,想到冷柔的身子被其他男人抱在懷裡,沈哲休恨不得殺人!
  
  本來要安傑看好她,誰知安傑出車禍,住院後無法將冷柔的行蹤跟他報備,才會讓他連她搬出自己的住處都不知道,要不是冷潔的一通電話,恐怕他還被蒙在鼓裡!
  
  想到冷潔,他心頭的怒火更甚,她竟敢拿那枚戒指去找他。
  
  那是他送給冷柔的定情戒,是定下她一輩子的禮物,她竟然拿去換錢!
  
  該死的她,最好有理由解釋這一切,否則他要她為這些荒唐事付出代價。
  
  冷母見他失控的情緒,臉上那焦急樣,知道他心裡此時的煎熬,「她跟男朋友出去了。」
  
  男朋友?這三個字就像禁忌,聽在沈哲休耳裡很是刺耳,「她哪來的男朋友?」除了他,她若是敢跟別的男人,他絕對饒不了她。
  
  「沈少爺,我們柔柔為什麼不能有男朋友?她可是個未婚的小姐,有追求者喜歡她,成為男女朋友也是正常的,你這樣不是太強人所難了嗎?」眼前這個高大俊挺的男人,就跟他父親年輕時如初一徹,只是他眼中比他父親還多了抹霸氣及她不曾在他父親臉上看過的深情。
  
  「她是我的女人。」
  
  冷母淡淡笑了笑,走回客廳沙發坐下,「那又如何?你能保她一輩子幸福嗎?」冷母反問:「我不想柔柔跟我一樣,陪了十年的男人最後還是喜新厭舊說走就走。」她的苦自己來承受就好,至於她女兒,絕對不能跟她一樣。
  
  「你家人喜歡小潔,那你就跟小潔結婚,給她一個好的歸宿,至於柔柔,你不該強求她不放。」
  
  沈哲休瞪著冷母,連嘴邊迸出隱忍的話:「我從來沒有說過要跟小潔結婚,那是我母親的意思。
  
  「正因為是你母親的意思,我才要你別再欺負我們柔柔了,她對付不了你母親。
  
  「這世界沒有人可以左右我,除非我自己願意,以前跟現在,我要的女人,只有柔柔。」因為她的失蹤,他放下所有的公事,只為了回來找她。
  
  那種歸心似箭,教他心頭像有千萬只螞蟻蝕心地痛苦著,他怕自己回來晚了,她又再一次地消失在他視線裡。
  
  「你……」冷母心悸,為他的話。
  
  「我要她,我這輩子只會有柔柔一個女人。」
  
  「可是你母親……」
  
  「我的女人我會保護,所以請你跟我說柔柔在哪裡。」本有的氣傲此時已不復見,有的只是一個男人心急自己的女人。
  
  「你愛柔柔?」
  
  「她這輩子除了我,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這麼霸氣的話,沈哲休毫不思索地說。
  
  看著沈哲休眼中的堅定,冷母知道,小潔的美夢是注定要成空……
  
  又是一場豪門宴會,場地在單家,而男女主角是單磊宇及桑妮。
  
  看著倆人如金童玉女般的佇立在人前,冷柔從心裡給了最高的祝福,希望他們能幸福。
  
  她本來是不該來的,但江志中接到邀請函,在無法拒絕的情況下,她只有出席了。
  
  她本來以為自己與江志中該是了結了,畢竟那時鬧得確實不好看,可他卻對她伸手援手,只要她願意,他可以等她。
  
  她不確定他話中的真實性,因為江志中的風流本性她早有耳聞,他的再回頭,她怕只是為了報復。
  
  但他是個現成的人不是嗎?一個可以讓她順理成章離開沈哲休的男人。
  
  所以她接受了他,讓他幫自己離開沈哲休。
  
  被江志中摟在懷中,冷柔僵著表情,隨著江志中與他的朋友交談,盡管大家對她的出現議論紛紛,畢竟她不久前還靠在沈哲休的懷裡,同進同出,現在馬上又回頭找江志中。
  
  但對於這些言論,她索性不聽,只當耳邊風。
  
  「柔柔,我們去跟新人恭禧。」江志中的手將她的腰摟得更緊,親膩地在她臉頰偷了個吻。
  
  沒有反對,冷柔順著他,打算移步走近不遠處的新人。
  
  倏地,單家傭人急忙沖進屋裡,一臉慌張地說:「大少爺,沈哲休先生來了。」
  
  他來了?冷柔覺得自己手中的酒杯被緊握,不安的她低下頭,「沈哲休來了,那正好。」江志中為了報上次被揍的仇,想利用這次一吐心中的怨恨。
  
  「你怎麼了?」見她臉色轉白,江志中問。
  
  「沒有。」
  
  「是不是擔心見了舊情人尷尬?」冷柔沒回應,由得江志中說。
  
  沒多久,大廳出現了道高大身影,只見他陰沉著臉色,表情緊繃,全身散發出來的氣勢教人嚇得紛紛閃開。
  
  「放開她!」見江志中的手摟住冷柔的腰,沈哲休只覺心頭的怒火幾乎要爆炸,恨不得砍了那只手臂。
  
  「怎麼?沈哲休,你見不得我跟柔柔重修舊好嗎?」
  
  江志中更故意地將冷柔的身子往自己身上靠,那親膩的舉動教沈哲休眼裡射出殺人的眸光。
  
  「我再說一次,放開她!」沈哲休的語氣更冷了,瞪著看冷柔的眼神竟是憤怒。
  
  冷柔從頭到尾不敢抬頭,她怕發怒的他,那種失控的情緒,因為猜不透下一步的行動,總讓人心裡更驚慌。
  
  「不放!」
  
  兩個字才剛吐出,那結實沉重的拳頭即狠狠地落在江志中的臉頰,「她是我的女人!」他還沒打算放她走,也早就決定這輩子只獨寵她一個女人,任何人都不准帶她走。
  
  「媽的!沈哲休,你找死!」江志中這回畢竟沒有酒醉,清醒的他,隨即撲了上去,兩個男人頓時扭打一團,嚇得在場女士們,尖叫不停。
  
  冷柔見狀,電被這情景嚇得楞在當場,捂著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他第二次為你跟人打架,你還不感動嗎?」元南城的聲音在冷柔身邊響起,她轉頭看他,訝異他的話。
  
  「元南城?」他是今晚宴會的司儀,被這裡的喧鬧給吵得趕來看看。
  
  誰知,竟會見到好友又找人幹架,而且還打得凶狠至極,分明是想置對方於死地。
  
  元南城瀟灑地朝她笑了下,隨即再將目光調回那兩個扭打的人身上,此時的勝負很明顯,沈哲休的狠勁教他占了上風。
  
  江志中雖能打,但還是敵不過蠻橫的沈哲休。
  
  「他雖然不會開口說愛,但他已經用行動在告訴你了。」
  
  冷柔不語,見沈哲休最後再給江志中的肚子重重一擊,而後江志中倒地不起,他則是抬眸,凶惡的眼神朝她的方向看來。
  
  「別再想離開他了,這種男人,一旦你沾染上了,一輩子都別想甩開。」沈哲休那種獨占欲,只怕她想走,他也不會放手。
  
  「我……」
  
  「有什麼話,跟他說吧。」
  
  元南城給好友一個眼神,隨後轉身離去安撫其他來賓。
  
  這可是單家二少爺的訂婚宴會,被鬧成這樣,他這個當司儀的,得趕緊處理,否則單大少爺一旦出現,肯定更麻煩。
  
  而被留下的冷柔,被那粗暴的大掌給擒住,快步拉往門口,她只能慌張地低頭,不敢直視眼前的人。
  
  坐在車子裡,沈哲休沿路橫沖直撞,飛車的速度教冷柔不適地頭昏,那強壓下的惡心感教她幾乎作嘔。
  
  一進到家,沈哲休拉她進客廳,見她蹲在沙發角落,他則是在客廳中央來回踱步,那無法平衡的怒氣教他想砸東西。
  
  「為什麼不敢看我?」那口氣帶著蠻橫,不悅到了極點,最後他來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瞪她。
  
  冷柔頭昏難受地紅著眼眶,忍住淚水地低頭不語。
  
  「為什麼要走?」他全身多處掛彩,英挺的臉上更有多處血痕,但他一點都不以為意,眼裡只有她。
  
  咬緊下唇,她還是靜靜地不出聲,而喉間的作嘔感教她不住地深呼吸。
  
  見她不肯說話,沈哲休既而一把拉過她的手腕,要她起身與他平視。
  
  冷柔想將手拉回,卻被他一個使力給扯進他懷裡,既而與他眼眸相對,從他眼中看到,那一團團未滅的怒火。
  
  「我問你為什麼要走?」
  
  冷柔的嘴唇掀了下,最後還是默聲作罷。
  
  「為什麼不說話?」惱怒的他,一把將她抱起。
  
  「你……你放開我……」那虛弱的聲音教沈哲休皺眉,低頭看她蒼白無血色的臉正冒著冷汗。
  
  「你怎麼了?」他心慌,快速將她抱進房間,小心地放在大床。「柔柔?」
  
  「我……」那份惡心感更為強烈,令她難受地頻頻作嘔。
  
  「柔柔!」
  
  「我想吐……」聞言,沈哲休趕緊彎身將她抱起,扶她靠在馬桶邊,看著她難受的一聲一聲地乾嘔,他的臉色更難看。
  
  回家後的她,少了他在身邊,像那年一樣,在床上的她輾轉難眠,他的身影總會在腦海裡盤旋,揮之不去。
  
  直到她的嘔吐聲止,沈哲休拿了毛巾沾水為她擦拭臉頰,拿水給她漱口,並且將她抱回房間床上。
  
  那俊容上本有的怒氣早已消失怠盡,此時的他,滿臉的擔憂,「要不要去醫院?」
  
  這幾天她到底是怎麼過的?本就清瘦的身子更輕盈,他幾乎都要感受不到她的重量。
  
  她蒼白著臉搖頭,曲著身子縮在床中央。
  
  「我們結婚吧。」本是背向他的身子僵了下。
  
  「明天先去買結婚戒指。」想到被她賣掉的戒指,沈哲休決定不去過問為什麼。「如果來得及,就連婚紗照都拍吧。」三天後他還要趕回日本去簽合約,這三天,他必須將所有的事處理完,否則他無法放心。
  
  他邊說邊注意她的反應,只見她全身輕緩地顫抖著,「還是你不要跟我結婚?」沈哲休將她的身子扳過來,只見她早已哭紅眼睛,淚水淌進髮根。
  
  「我們結婚。」
  
  忍了好久的眼淚,在他說出這句話時,流得更急,哭聲也不再壓抑地溢出。
  
  「我不准你拒絕!」他的蠻橫態度教她抿嘴,抽噎地看他。
  
  「你如果敢不同意,我明天就押你進法院公證。」對於他的恐嚇,她還是搖頭。
  
  沈哲休發現只有他在說話,她只是哭,卻一句話都不說,教他有些不知所措,「那麼你要什麼?」
  
  「我想……離開你。」
  
  「辦不到!」那溫柔的臉色驟變,「你永遠都不准離開我!」
  
  沈哲休將她抱住,緊緊地摟在胸前,「不要離開我好嗎?」他低沉粗啞著聲說。「陪在我身邊。」
  
  冷柔聽著他一聲聲的告白,心裡的武裝似乎在軟化,最後她問了一句。「你愛我嗎?」
  
  那是她唯一想到的,在他說了那麼多,要求這麼多,那他愛她嗎?
  
  倆人眸光相視,沈哲休的表情先是一僵,而後苦笑,接著是重重的歎了口氣,「如果我不愛你,為什麼要跟你住在一起?如果我不愛你,為什麼要送你戒指幫你套牢,如果我不愛你,為什麼要丟下公事,從日本趕回來,如果我不……」那些反駁在她的吻中消逝,冷柔第一次主動獻上她的唇。
  
  如果他愛她,那就夠了,真的夠了……只要他愛她,這樣她就滿足了。
作者: ruby_0407    時間: 2011-6-29 05:39 PM

尾聲
  
  這日,又是一年一度,沈家的創業紀念餐會,一樣又是在沈氏集團舉行,如同往年,所有的員工全都出席參加,只是今年的員工,依舊期待現任總裁的現身。
  
  當餐會舉一半,所有員工正大啖美食,突然,只聞台上主持人出聲,眾人尋著主持人的目光方向看去,只見本是決定不參加這次餐會的總裁現身了。
  
  在場女性員工,臉上露出迷醉神情,為總裁的男性魅力及那張怎麼看都不厭倦的俊容。
  
  原本,大家以為總裁會上台發言,但他只是走向主位坐下,那嚴肅的臉上不見任何情緒。
  
  「這麼重要的日子,你為什麼遲到?」沈母對兒子的遲到出席,有了微詞。
  
  沈哲休看了眼他的父母,「我臨時有事。」
  
  「有什麼事比公司餐會還重要?」沈母依舊不滿地抱怨。
  
  沈哲休才准備要開口,只聞在場員工發出驚歎,「發生什麼事了?」
  
  沈哲休沒興趣加入眾人好奇的目光,對他而言,來賓不外乎是另一位重要客戶,為此他低頭用餐。
  
  「她怎麼來了?」誰知,他才吃了幾口,他母親驚訝不滿的聲音教他抬頭,這一望,正好看見門口的來賓。
  
  「馬上要人趕她出去!」
  
  沈哲休不理他母親的話,本是嚴峻的臉上露出淡淡笑意,站起身,他朝門口走去。
  
  她最終還是來了,早在好幾天前,他就開始說服她,可是因為不習慣這種公眾場所,以及擔心他父母不歡迎她,她婉拒了他的好意。
  
  只是,她還是來了。
  
  她一身純白洋裝,展露她纖細曲線,一頭長髮束成公主頭,那模樣美得像是落入塵間的仙子,教他看得目不轉睛。
  
  當他走向她時,很直接地,將她手裡的娃兒給抱了過來,他女兒才剛滿十個月大,像極了她母親,是他最大的驕傲。
  
  「你來了。」他的眼神很是溫柔,單手摟過她的身子,不顧這是公開場所,親膩地低頭在她唇上印個輕吻。
  
  「哲休!」被他一吻,冷柔羞地緋紅了臉。
  
  主持人的聲音,不知何時響起,只聞員工們喧嘩著,直要總裁帶夫人上台。
  
  在場所有員工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倆人身上,「走吧。」當著員工的面,沈哲休摟著她走到台上,主持人很大方地將手上的麥克風遞出。
  
  沈哲休不在乎他父母變臉的模樣,他小心地抱著女兒,只見她晶亮眼睛直直地望著自己,此時的他,哪還有商場強人的狂妄,現在的他,只是個愛妻的好男人,好爸爸。
  
  「讓我們歡迎總裁及總裁夫人,還有美麗的小公主。」眾人給予熱烈掌聲。
  
  這是第一次,沈哲休這麼親切隨和,以往的他,總是扳著一張酷臉,誰都不敢跟他開玩笑,可今晚的他,在冷柔出現時,那深情的表情,連主持人都忍不住想開他玩笑。
  
  「請問總裁,你跟總裁夫人是何時認識的?」大家對總裁的閃電結婚,都好奇不已,只是沒有宴請賓客的婚禮,更是神秘。
  
  看了看冷柔,沈哲休又在她臉頰啄了下,接著才回答主持人的話:「十八歲。」
  
  這個答案,令全場一陣沉靜,主持人又接著問:「那請問總裁跟夫人的初吻發生在幾歲?」
  
  沈哲休猶豫了下,在冷柔害羞臉紅下,他大方地答:「也是十八歲。」這個答案,教在場員工全都驚呼。
  
  「請問夫人是總裁的初戀嗎?」十八歲畢竟青澀,連主持人都好奇了。
  
  沈哲休得意地笑,「她不只是我的初戀,還是我這輩子想要獨寵的女人。」這麼赤裸裸的告白,教人感動。
  
  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冷柔紅了眼眶,本來她是不想來的,但為了他,她還是來了,只是沒想到,會聽見他的這番話,「總裁夫人,你要不要給總裁一個獻吻?」主持人起哄,冷柔羞得直搖頭,但見沈哲休深情的眼眸時,她回望他,輕地在他臉頰印個輕吻,並且在他耳畔輕地吐出:「我愛你。」
  
  這個男人,曾經很壞,很霸,可是這個男人,卻是用他的方法,不算溫柔,卻又多情地愛著她……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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